果肉贴在唇边,清甜汁液随势滑入里头。 她抬起眼帘,恼怒中藏着几分羞臊,狠狠刮了宁清歌一眼。 不知是不是故意,动作被放缓,以至于盛拾月能够看清每一步,红唇覆上一层水润的光泽,如贝壳的牙咬破果肉,舌尖卷起汁液…… 不过,眼眸虚晃一瞬,昨夜的记忆不由浮现在眼前,虽然只是极短暂的接触,但依旧能感受到宁清歌的唇很软,比方才的荔枝果肉更软。 而荷花池里的那回更惨,盛拾月被她又咬又啃,哭都来不及,哪里还能分辨出什么软不软。 耳垂又泛起红,幸好有披散的发丝掩盖,不让盛拾月太过丢人。 一袭清衣,额间带汗,是匆匆忙忙赶回的叶流云。 见到来人,盛拾月眼睛一亮,直接忘了身上的伤,手一撑就要起来,结果还没有爬起来半点,就扯到腰下伤口,嘶得一声又趴下,身下摇椅受力,顿时大弧度摇起。 叶流云讪讪收回手,苦笑劝道:“没什么坏消息,殿下莫要着急。” 叶流云缓了口气,正准备开口,却又被宁清歌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断。 盛拾月没多想,低头就叼住,继而边嚼边催促:“你快说,别磨磨蹭蹭的。” 得到肯定答覆的盛拾月松了口气,又问:“那南疆可发生什么不同寻常的事?” 以至于她听见惩罚后,第一反应就是小姨那边是否出了事,再加上寄去的信件许久未有回应,便忍不住心慌,早时出了皇宫,她来不及喊痛,就扯着叶流云衣服,要她快去探查。 “什么?嘶……”盛拾月一激动,差点又蹦起来,再一次扯到伤口。 盛拾月差点忘了,旁边这位可是当朝丞相,全国大小事务都要先经她手,再呈于圣上,若有什么消息,那必然是她先知晓。 宁清歌心里清楚,却不大在意,反而拍了拍对方的手背,温凉的体温拂去盛拾月内心焦虑,温声劝道:“小心些,别再扯到伤口了。” 宁清歌摇了摇头,又在看向她后,迟疑一瞬,说:“胜败乃兵家常事,武安君留驻南疆多年,不说功劳,苦劳也不少,南疆在此时毫无预兆地卑劣偷袭,武安君能尽力守下城池,已是大功一件,陛下怎么会动怒?只是……” 盛拾月闭上了眼,吐出一口浊气。 她最后只能骂了一句:“南疆人脑子抽了?怎会在这个时候攻打昆城?” 按照以往经验,南疆季节温和,易种水稻蔬菜,但又因山地多、耕地少的缘故,夏秋两季虽不缺食物,可也没剩下多少,一到春冬就闹饥荒,只能到大梁边境抢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