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还是夏季,南疆人不忙着休养生息,突然出兵攻打昆城做什么? 叶流云只能宽慰道:“幸好叶大人反应及时,立马率兵抵挡。” “是。” 若不是盛拾月察觉不对,让叶流云派人半路接应,继而再用信鸽传回,她们估计还要晚一日才能得知消息,至于传遍汴京?那恐怕都是朝廷开始商量拨款之后了。 另一人从善如流,夹起莹白果肉。 银筷只能一转,又落到葡萄上。 不过盛拾月向来懒散娇纵,被这样伺候也正常,可…… 且宁清歌十分体贴,喂完之后,见有果汁沾到盛拾月唇边,便拿起帕子替她擦拭,另一隻手中的摇扇也不曾停下。 怪,怪得很。 听其他仆从说,昨夜殿下与丞相一起跳了湖,还在湖中心抱了好一会,难不成,这荷花池还有促进感情的妙用? 这可是殿下平日里最喜爱的水果,去年还一口气连吃两盘,以至于上火、口舌生疮,惹得曲姨责怪,却也没让她少吃两口。 叶流云内心五味杂陈。 听到这话,盛拾月眉梢一挑,勾起唇角,促狭地笑起:“是哪位义士出手了?应该将两条腿都折了,省得像个蚂蚱似的到处蹦跳。” “听许府的医师说,脚腕处红肿如猪蹄,十天半个月都好不了。” 短短一句话,语调千回百转,绕了七八个弯,恨不得把幸灾乐祸四个字直接说出。 叶流云接上一句话,说:“旧伤加新伤,医师说若不再好好躺上几个月,恐许少爷日后坡足。” 叶流云强忍着笑,说:“孟小姐已经送了,昨夜替殿下寻工匠时,给自己也定了一把新的,顺道将旧的那把送到许家了。” “唉,也不知道许少爷这些日子要怎么好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是活受罪。” 叶流云摇摇头,继续叹气:“就是这贼子一直抓不到,许少爷咬死说是孟小姐她们,可孟小姐她们当时都在倚翠楼吃酒,寻来倚翠楼仆从细问,人家说孟小姐她们从来没离开房间半步,众人便觉得是许少爷气急乱发疯,胡乱咬人。” 现在无论是什么,只有落到她嘴里,都要被夸两句。 池边竹叶被风吹落,雨帘打出大圈小圈水波,水珠泼溅到荷叶上,吓得金鱼摇尾而逃。 虽然许正明的真实目的在盛拾月,可孟小四却自觉愧疚,觉得盛拾月为帮她,不仅折了头好蛐蛐,还差点因为她输了马球赛,甚至连盛拾月挨打这事,都算在了自己身上,回家之后就闹着要发愤图强,不再扯盛拾月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