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听了感觉很幸福。
乌雅氏拍着海棠说:“回去吧,这会外面天都黑了,你家里人等着你呢,你也别操心我,十四这人别的不好,侍奉我的心是真的,我在这里也很高兴。”
海棠点头,陪着乌雅氏吃了顿饭准备离开。
这边还没走,正和十四福晋说话,就听说安康开车来接她。
十四福晋说:“哎呀,这丫头会开车?真是出乎我意料啊!一定要出去看看。”
十四福晋就送海棠到了门口,果然看到安康从驾驶位置钻了出来,十四福晋连声赞叹,还问好不好学,将来她也要学。
海棠上车后,十四福晋还趴在驾驶位置上嘱咐安康:“慢点啊好孩子,晚上别走太快。”
“嗯,您放心吧舅祖母。”
车子慢慢出了十四家的园子,车里只有祖孙两个,安康就问:“十四舅爷家的叔叔们都走了吗?”
她问的是十四的几个儿子,这些人知道雍正驾崩弘晖继位的事情距离事发过去半个月了,又花了半个月回来,参与过葬礼后就陆陆续续离开了。
海棠点头:“嗯,走了。”
安康一边开车一边问:“这些年过去了,这些叔叔在南方经营得怎么样了?”海棠忍不住叹口气:“属于不温不火吧,我看了都着急。你舅爷以前的意思是说京城距离南洋太远,那个地方必然要放咱们家的人才行,加上那个时候因为太皇太后撮合,为了让老人家高兴,他就给了你十四舅爷一个机会,给他家子孙一个出海为王的时机,能不能抓住就看本事了。如今你舅爷已经不在了,你大伯对这件事没有明确表态,但是你那几个叔叔确实是有些不成气候,想要崛起有些难,在那里做地头蛇也有些艰难,毕竟不是当地人。”
安康开车开得很慢,避开了路上好几波车辆。听着海棠这么说她忍不住问:“您觉得我怎么样?”
“你?什么怎么样?”
“我去南边能不能搅得天翻地覆?老话说窃钩者诛窃国者侯,您说我能不能窃国?”
海棠失笑:“这种事儿不好说,有的时候只能感慨一句时也命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怎么有这样的想法?”
“就是突然之间有的。”
“有这样的想法倒是其次,重要的是要有本事,很多事情都是厚积薄发,你自己没有那么多的积累,很难支撑你走得远,所以不管将来如何,现在多学点不是错的,而且活到老学到老,古往今来,这些功成名就的人都是用毕生在学,所以你也要这样。”
“嗯!放心吧,我读书是很用功的。就是……就是很多时候很难开窍,明明都已经背了一百二十遍了,有人说书读百遍其义自见,我都读了一百二十遍,背了一百二遍,到最后还是不理解。”
“那是你读得少,我意思是说你的阅历少。有的事儿我小时候也不懂,等我长大了知道了一些事情之后,再回头去看发现当初不懂的事情发现是因为我在某一方面还没入门。”
安康又说:“祖母,我想去游学,我想行万里。”
海棠忍不住笑起来:“这是不是刚冒出来的想法?”
“您是不是也觉得我想一出是一出?”
“有一点儿,你想行万里是想见识各地的风土人情?叫我说你也别好高骛远,你先把京城这周围的风土人情给了解一遍,京城这里以前叫燕国,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你把燕赵了解透彻了,再往外边走就等于有基础了,那个时候别说行万里,就是行千万里也等于有了锚。”
安康点头:“您说得对!”
心里面已经打定主意要开始写日记,家里只有莹莹一个人写日记,这是她出洋几年留下的习惯,与其说是日记,不如说是对白天发生事情的复盘以及对风土人情的感悟。现在安康也打算写日记了。
回到家,海棠先是笑着问扎拉丰阿:“今天下午去取车,没出什么幺蛾子吧?”
扎拉丰阿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没有,安康开车可稳了。”就是稳得跟蜗牛一样,前几天是风驰电掣这几天是慢如牛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