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韩家的路上,苏晚开始复盘自己的待办事项: 2近期任务:和韩朔/韩望合作检举苏清,干扰临时选举(ps:韩朔不怀好意,调教中) 任务进度条明晃晃地挂在她的脑门上,像是个专门为驴打造的磨盘。苏晚疲惫地闭上眼睛,靠在车座上休息。 幽冷的薄荷香气随着按摩的动作缓慢侵染。 苏晚打了个激灵,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想到此刻的修罗场,她有些有气无力,“停,你别说话,我想安静休息一会儿……” 但该说不说,许兰亭按摩得挺好的。 韩望轻哼了一声,原本向下的嘴角微微上扬。 他只是一意孤行地想跟苏晚回家。 苏晚闭上眼睛,又想起一件头疼的事——韩朔还在家里被囚禁py。 “呲啦——” 窗外是一张她极其不想见到的脸。 这份忧郁气质很快消失了。 苏晚终于破防:“韩望!开车创死他!” 白书礼立马扒拉住车窗,“等等!哎别废话了快让我上车,现在外面正搜查呢,我这么出去会被抓的!” 苏晚在顺手卖掉白书礼和留着他以备不时之需之间犹豫片刻。本着替罪羊可持续发展的原则,她不情不愿地让白书礼上了车,“你刚才怎么不走?” “不请自来,没教养。”韩望轻飘飘地一语双关。 白书礼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原本张扬似火的红发也耷拉下来,显得有些颓靡,“这地方太大我迷路了,而且安保一下子增加了不少,就算我开了信号屏蔽也有可能被他们撞上。哎要不是你给得实在太多,我才不愿意跟你……” 车厢里的气氛更加古怪起来,凝滞的、黏腻的沉默充溢着每一寸空间。 韩望把苏晚的手捏得嘎吱作响,提高变调的声音里带着怒意,“你和旧情人死灰复燃不够,还得叫个鸭?!这么见缝插针?” 苏晚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又觉得他继续这么误解也不是不行。很多事她选择瞒着韩望不是不信任他的忠诚,是不信任他的智商。 她诚恳地说:“其实我和他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发生。” 不成熟的大男人也行,她喜欢玩野的。 韩望剧烈而急促地呼吸了几声,沉默不语。 白书礼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句“小朋友”指的是他,自尊心受挫之下,他冷冰冰地拒绝了,“第一我不是小朋友,我很快满十八周岁了;第二我没病,我干净得很!第三!我不会成为你们有钱人的玩具的!我卖艺不卖身!” “呵~”许兰亭轻快地笑了一声。 很快到了检查的关口。白书礼识相地钻到了座位底下,像一只四处逃窜的老鼠。许兰亭摇下车窗,打了个招呼,保安连忙点头哈腰地放行。 韩望停在了路边,冷冷地说,“就在这停,你当我是你家司机?没钱买车就自己走过去。” 没有用了就把他一脚踹开是吧?好好好,你们这群可恶又淫乱的有钱人!早知道他就把上次做伪证的活拖个十天半个月了! 萧瑟晚风中,他的背影很像一条狗。 操!他们原来顺路啊! 他又踢了路过的狗一脚。 韩望脸上的笑意在光影之中黯淡了下去,“对不起,我做不到大度。爱一个人是自私的,一想到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我的心就开始疼……” 许兰亭很温顺,难过的时候只会伤害自己,像是脆弱而易碎的漂 韩望却很矛盾,难过的时候会向外抒发,变成了一团易燃易爆炸的火药。 韩望提高音量,“这里有你插嘴的份吗?!这是我的车!” 韩望张了张嘴想骂一句什么,又很快闭上。 韩望浑身的倒刺软了下来。 好累啊。他装韩朔了一天就已经感到疲惫了,苏晚呢?她一直披着伪装,不累吗? 她牵起韩望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吻。 苏晚继续说道,“我说过喜欢你,这句也是真话。如果有一天你死了,我会为你而流泪的。但是,实际上我并不希望你死,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否则我会觉得寂寞的。” 苏晚揉了揉他的脑袋,“可你是独一无二的呀。” 在苏晚的努力安抚之下,压力从韩望身上消失了,转移到了许兰亭身上。 不急,还活着,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