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急促的一声粗响,萧亭翻了个身,自背后拥上全身不整的青年。 耳后不断落下密集的吻,他合了合濡湿的眼睫,等回归一丝神智后,手指碰向萧亭的掌心。 连续的喟叹和赞美从萧亭喉间溢出,唐青始终在喘气。 下人将回廊的灯笼点上,屋内漆暗,萧亭抱着唐青离开睡他,将他从那一片湿潮连着热的地方解救出来。 萧亭的心腹送来消息,听罢,他轻轻吹亮火折,点燃室内的一盏灯。 萧亭柔声道道:“你先在房里用会儿膳食,若有其他吩咐,就唤管事进来。” 已经入夜,院子里静悄悄的。 等萧亭带着一身水汽过来时,他道出内心疑惑,萧亭不曾隐瞒,手臂自然揽至他的腰后,让他靠在怀里,夹了片薏仁赤枣凉糕送到他嘴边。 唐青微微低头,咬着凉糕慢慢嚼咽。 冀州有部分旧势力在北方的土地上盘根错节,若要追溯,得往宗德帝那一代查起。 萧亭道出皇上命韩擒在冀州暗潜三个月收集证据的事,如今那帮旧势力的把柄皆被捏在萧隽手上。 唐青从萧亭的这番话里,看出萧隽要借用拿捏在手里的把柄,将这群旧势力连根铲除的意图。 王府如今这么安静,有些风雨欲来的意思。 那些见不得光的,要见血的脏活儿,都让萧隽亲自带人肃清去了。 唐青问:“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就是这样的唐青,一心一意地为皇上做事,不求别的,但求光明堂正的活着,他所求简单,一往无前的韧性,也让萧亭知道皇上为何始终不肯放弃他。 唐青喝了几口参茶,他靠在萧亭肩膀,忽然开口:“皇上已经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唐青:“我做不出用感情欺骗人的事,既然你我在一起,若叫我当着皇上的面否认,与你,与这份感情不公平。” 萧亭忍不住吻着他的发髻:“阿青,你真傻。” 他是破罐子破摔,在皇帝面前,除了支配自己的心意,别的都无畏。 萧亭的吻没有忍耐, 炽热的气息再次扑下,毫无顾虑地将唐青那两片软红如脂的唇反复含进嘴里,用不断地亲吻和舔舐表露他的喜爱。 良久, 他推了推萧亭, 鼻翼连连动着, 微微摇头,呼吸不匀地道:“好、好了。” 这股热灼得素来淡淡的人也热了起来。 二人衣衫凌乱地枕在榻里, 发丝错乱。 已经用过了晚膳,又在房内叙了一阵话。 萧亭就等他这一句话。 唐青复又掀开眸子,瞥见对方眼底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