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拥着醒来已是天光大白。 “安眠药。我老是睡不着觉,去看了几次大夫才把药开出来,每次只开三天的量,实在睡不着我才吃。”胡宝灵站起来,药板拿在手上晃了一下。 “这不是才见到你吗?我哪有机会说?” “林城医科大附院。”胡宝灵看了他一眼,“大夫说我是中度焦虑,可能还是之前家里那件事的后遗症吧。” “能不能不去…我挂的是主任医师的号,再说我昨天晚上不是睡得挺好的?”胡宝灵皱起眉头,带点撒娇的意思。 “不用你送了,我又不是小孩儿。” 钱昀音睡了一个细绵悠长的午觉,才听见门铃响。 “你一个人在家?他呢?”赵达功见来开门的是钱昀音,故此一问。 钱昀音笑着说,一阵云淡风轻。 “忍不忍又怎样?他是什么人你不清楚,怎么可能会受别人的钳制和威胁?” “你女儿最近学习怎么样?上次把钱老师介绍给你后我也没顾上问。” “你想太多了。能不能进三十九中就是你一句话的事情,非得搞这么复杂。” “你还算是个合格的家长,愿意思考孩子将来怎么办。他对这些事情从来就不上心,好像孩子学得好不好,有没有上进心和他没关系一样,考七十说及格就好,考八十就开始夸优秀了,萌萌明年要是进不了三十九中高中部,我是豁不下这张脸去求人说话。” 钱昀音沉默了一会,还是问出了口“你大哥呢?最近好吗?” “你滚!”钱昀音抄起身边最近的一个抱枕就砸了过去。 “你管我呢?” “我哪有机会和他说话?”钱昀音被他说得有些难过,喝了几口茶才强压下自己的情绪。 “我和你大哥或许还有情分,和你是一点都没有,少来沾边。”她迅速转换情绪,笑着骂。 “忘了问你,你来的时候换车了吗?” “你马上就当副省长了,很快就得搬过来了。” “组织部谈完话,也就保不住秘了。” “哥哥,怎么,升官了还不高兴?”钱昀音起身为他添茶,犹豫再三还是没把冯恩增说的事情告诉他,只俏皮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钱昀音不接话。 对于升官发财,男人即使嘴上不屑,心里却还是极为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