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1 / 1)

基本上是一个脱离实际的架空故事,张文华并不喜欢,也没办法进入角色,只按照游戏提示一板一眼地展开步骤,像是在看一场业余演员们的彩排表演。 经过四个多小时的鏖战,游戏进入白热化,当时张文华已经通过逻辑分析和洞察心思的能力对所有人的故事线有了掌握,真相也已了然于胸,不过为了游戏效果,他表现得很平淡。 游戏停滞,所有人都傻了。如果说喝酒有酒品,赌博有赌品,那么玩游戏也需要一定的人品。 夏杉杉气得发抖,但年龄和教养又要求她克制,就在这时,张文华在私底下拉她坐下,和颜悦色地面对众人,说:“好了,好了,我们还是回归游戏本身吧。你们对小丫鬟的揭发还有什么补充的吗?如果没有,按照顺序,应该轮到我发言了。” 张文华合上剧本,喝了口水,坐直身子,面带微笑,一口气讲了一个小时。 中间二十分钟他分析了 小情侣在每一次发言时逻辑上的错误,以及产生这种错误映射出来的心里缺陷,每一句话都不带脏字但是每一句话都是在骂人。 等他讲完,屋子里落针可闻,所有人瞠目结舌。这种感觉就好像一群天文学家正在开会讨论火星上到底有没有生命迹象,一个参会者站起来告诉他们“老子就是火星人”。 说罢,他把答案本翻开,拍在桌子上,头也不回地带着夏杉杉离开房间,其余玩家去看答案上的遗产,发现只是四个字:自食其力。 张文华本想说可能就是一点点正义感,可是抬头的刹那,柔光在夏杉杉的睫毛上跳跃,美得动人心魄,他笑了笑回答说:“可能就是想此刻你会站在夕阳下这么看着我吧。” 后来夏杉杉上了公交车走了,张文华一个人迎着夕阳步行到工厂门口,直到晚霞散去才回家,走在地铁站川流不息的人潮中,他生平第一次感受到另一颗心脏在这座城市里跳动。 他开门坐上去,发现车子内也擦了干净,后座的东西都没动过,剩下的迷药放在脚垫上,副驾驶的座位上放着之前他给光头的那个钱箱子。他觉得一定程度上光头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那如果按光头说的做呢?可以把光头拖下水,光头会帮他处理好后面的事,帮他隐瞒真相,夏杉杉虽然会受到伤害,但这种伤害会让她迫切地需要一份安慰、一种依靠,也就没有心思再纠结他跟李玉竹的事情了,他还是会继续爱她,更加疼她,等她从伤痛中走出来,他们就可以抛开既往一切,开始新的生活。 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张文华开车前往银行,无论走哪个方向都感觉太阳晃得睁不开眼睛,他觉得可能自己正在变成一只鬼,光明正在尝试把他从这个世界上蒸发。 人啊人!什么时候能真正做到放下侥幸心理,不管犯下什么错误都坦然面对现实接受应有的惩罚呢? 回到小区再下车时,他无意间发现脚垫上落着一张名片,想了想,他觉得可能是光头不小心落下的。 恰在此时,敲门声响,他去开门,看见夏杉杉站在门口,温柔的阳光落满她瘦弱的肩头。 第27章 迷药 张文华点点头,无言以对。,我会想还有最欣赏我的你在等我回家,当我累到想放弃,我会想你也一直在默默努力,虽然你没告诉过我,但我看得出来,你是为了我才让爱好沦为赚钱的工具的,如果没了你,我不知道当我结束每一天的工作时会不会因为孤独而沉沦。第二个假设是,如果我就此离开,你会不会很开心地投入她人怀抱。” 夏杉杉深吸一口气,止住眼圈里的眼泪,“谢谢你,看来我假设的结果也是对的。那么就剩下最后一个假设了,假如我们不再谈论此事,带着这个朦胧的裂痕继续生活下去,走进婚姻,它会不会永远像一片乌云罩在我们的婚姻生活中,每当我们因为生活琐事产生新的矛盾,它就会出来作祟,让你受煎熬,让我受折磨?” “对不起,会是这样。”她说,“虽然我们还没有结婚,但结婚不过是一种世俗的仪式,我们都已把彼此当成了余生的另一半,所以这不仅仅是一个错误,文华,这是一次背叛,我爱你,可以接受你一无所有,接受你性格中不好的一面,可我接受不了你的背叛,因为在我对你的认知里,你是个真诚善良的人,我想带着这种认知跟你白头偕老,不想以后每一次我们有矛盾,都有个声音在我耳边提醒我你曾经背叛过我。” 张文华不知道昨天夜里夏杉杉经历了怎样的苦痛挣扎今天才有勇气坐在他面前如此平静地说出这些话,他想用世界上最恶毒的赌咒发誓自己绝对不会再背叛她,可他又知道,夏杉杉既然说了这些话,就不会接受任何虚无的誓言,她已经做好准备接受真相将带给她的伤害,她就是这么真挚,这么勇敢,就是这么爱他。可是真的要讲起他跟李玉竹那些不知廉耻的事吗? 片刻后,她似乎感觉不太对劲,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然后一头栽在沙发上。 张文华站起来,愤愤地指责光头。光头说:“哥这不都是为了你好嘛,我提前进来,用针头在果汁盒子里注射了麻药,这样我就是个实打实的强奸犯,免得你再受良心的煎熬。哈哈。煎熬。”他学着夏杉杉的语气重复这个词,让人作呕。 光头的脸沉了下来,脑壳上的破洞因为血压升高 而向外鼓起一个肉眼可见的包,他停下来,紧贴着张文华的脸,说:“我这个人从来不强人所难,如果你决定了,我现在就可以走,但是我想让你给我想清楚,你是愿意让我通知警察把你带走然后我以自己的方式得到这个姑娘,还是满足我这一次,我帮你解决所有麻烦,你们开始新生活?” 光头冷笑,一把把张文华推开,“面对现实吧兄弟,你要真愿意为她去死现在这屋子里就不是这场面了。” 张文华丢下一句“你把自己弄干净点,钱等晚上事成之后我再给你”,走出了屋子。 光头十几岁出来混社会,并不缺少女人,吸毒的冰女、放荡的少妇、给钱就行的妓女,一开始他觉得男女之事都是这样,但慢慢的就觉得这类没有灵魂的女人跟猪肉打个洞没什么区别,肉体对于这类人而言不过是交易的筹码,从他这换走毒品、暴力或者利益,在她们眼里,两腿之间跟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都一样,张开双腿引诱男人就像用手拿筷子吃饭那么自然。他厌倦了,觉得她们非常恶心。他尝试用正常方式追求一些正常的女人,可是正常人谁正眼看他呢? 他小心把夏杉杉放在松软的大床上,看着她的脚、她的腿、她的腰、她的胸、她的嘴唇、她的眉眼,哪怕是昏睡,那眉间的愁绪也没有减弱半分。她穿着一件茶色连衣裙,美得不可方物,而他即将开始享受她的每一个部分。 心脏狂跳,脑壳上似乎有一只活蹦乱跳的生物向外拱,每拱一下都让他眩晕。 二十分钟后,他赤裸着身子走进卧室,太阳偏移,午后慵懒的阳光晒得他浑身每一个汗毛孔都在舒张,无比舒适,他再也抑制不住喷张的热血,由下向上掀开夏杉杉的裙摆…… 他要说话,被人一巴掌扇在嘴上,打松一颗门牙。 白衣男动作利落,进屋后看都没看光头一眼,直奔床上的夏杉杉而去,扔掉毛巾就要扇巴掌,可他的巴掌没扇下去,而是捏住夏杉杉的下巴把她的脸扭过来看了看,这才看向光头,琢磨一下,问:“你他妈也不是张文华呀。李玉竹呢?” 光头也不是吃素的,咧嘴笑了笑说:“兄弟,你走错地方了吧?打扰了我和我女朋友的好事儿合适吗?” 光头不动声色,白衣 这个动作深深刺激了光头。现在世道变了,黑社会都在阳奉阴违地搞钱,他很多年都没见过白衣男这种好勇斗狠的人了,一时间很想跟白衣男斗一斗。 白衣男想了想,给三七头使眼色,三七头带着花臂小伙粗暴地拉开衣柜检查,然后又走出卧室,去搜查其他的地方。 光头认真听着卧室外的动静进入最远的一个屋子,忽然翻眼看向横肉壮汉,“孙子,以前光仗势欺人了,没怎么打过架吧?” 一切都在电光石火间发生,壮汉鼻口穿血一时有些发蒙,白衣男挥刀便捅,光头不躲反进,右臂准准夹住白衣男的胳膊,稍一用力便将刀子掰掉,而后如法炮制,三拳打烂了白衣男的嘴唇。 胜利了!在黑社会的圈子里不是把对手打得多惨才算胜利,在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的情况下能毫不吃亏地全身而退也是一种胜利——日子还长呢,今天我跑了,明天落进陷阱的人就是你。 第28章 通风报信 他觉得这样有点对不起李玉竹,但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能偷偷破坏光头“好事”的主意。他甚至抱有一种幻想:光头开门时直接被白勇的人砍死。 电话响了,是李玉竹,他没接。片刻后又响,还是李玉竹。他把电话调成静音,第三遍又来。他接起来,不耐烦地问道:“不是说好了不联系了吗?” 还不待张文华回答,李玉竹的车停在了他的车旁,李玉竹拿着电话慌慌张张下车跑向小区门口,刹那间又转回头看一眼他的车牌号,继而透过风挡看见他。 张文华发动车子,直接开到工业园区一处废弃厂房旁边。那里的路上没有车也没有人,只有附近工厂发出的噪音。 “他又打你了?”张文华问。 张文华伸手刮掉挂在她睫毛上的泪珠,强迫自己安慰她,“我又没事,有什么对不起的。” 张文华身体弹起一下,随即又想事到如今这也没什么了,便靠回去,淡淡地问:“你还跟他说什么了?” 张文华心里“咯噔”一下,因为如果白勇看过他的照片,一下子就能认出来光头不是他,那么屋子里会发生什么就是未知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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