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梁很久没见沈嘉了。 “都要结婚了，还来这种地方？” 那颗钻戒在晦暗的环境里闪烁光亮，魏梁笑了，沈嘉掀掀眼皮，忽然又说：“四点钟方向，有架灰蜻蜓。” 沈嘉皱眉：“是谁要监视你？” “那倒是，”沈嘉眉尾一挑，示意她看，“如果是他的无人机，没必要跟他同时出现。” 除了男人，包厢里还有些衣着暴露的适龄nv人，门缝错开一瞬又关合，魏梁没来得及看清那些人的脸，沈嘉瞥她一眼，告诉她道：“那都是些行业相关的高层领导。姚渊打算投标ai机器人的政府订单，所以今晚设局做东，用你们公司的thg来招待他们。” “嗯，我知道，”沈嘉说，“所以还是喝酒吧。” 不过她们的确是很多年都没联系过了，这样说来，也不算说错。 pa0火连天的日子，她们各自去了不同国家留学避难，等再见面就已经是六年之后，战争快结束了，只剩寥寥内战尚未平息。 两大龙头科技公司针锋相对，魏梁和沈嘉分别是这两家公司的首席ai工程师，她们研发任务重，彼此都忙，再加上事关公司机密需要避嫌，有意无意地，便那么渐渐断了联系。 “我跟你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沈嘉忽然说，“来恒嘉科技帮我写仿生情绪元，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反正你都辞职了，我这也不算恶意挖人。” 沈嘉看了她一阵，神se无奈。 魏梁一愣，晃了晃神，半晌，妥协道：“好吧……那除了情绪元，其他的我可以考虑。” “都是ai程序，没什么高低贵贱的。”魏梁倒不在乎，“但是为什么是鸭子？” 魏梁笑了：“好啦。肖喻的商业嗅觉很准，听他的应该没错。” “红水露？” 魏梁蹙了蹙眉，沈嘉望向窗外，方才那架微型无人机倒是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 “怕什么？那都是上流人士的玩具，跟咱们又没关系。”沈嘉抬眸看一眼包厢，低声道，“像什么姚渊啊，蒋文阔啊……” “每个人都会这么觉得。”沈嘉说，“战争年代倒卖军火，和平时期走私毒品，哪个不是他做的事。不过他还真是手眼通天，背地里涉黑涉毒，表面永远是光鲜漂亮的企业家。这些年多少人举报他，还不是去警局喝杯茶又出来。” 警察搜查靠近，没什么异样，随即与魏梁擦肩而过。 魏梁托腮跟她对视，看见沈嘉不悦的神se。很快沈嘉挂了电话，无奈地撇撇嘴角：“算了，拗不过他。” 沈嘉看看她杯子里的酒：“没多少了，我等你一起。” 沈嘉起身离开时，恰逢姚渊的包厢也打开，光0r0ut摇晃一抹残影，有笑声和喘息混在震颤的背景音里。 两分钟后，魏梁无声握紧杯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