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凝着的眼泪滑落,鸦羽似的睫毛上挂着泪珠,眼尾殷红似血,诱人至极。“怎么样都好,疼疼我……”江秋言的眼神彻底暗了下去,理智在这一刻湮灭,先前的克制土崩瓦解。“好,这就疼你,不哭了昂乖乖。”她说,疼疼她,多么可爱的用词,这怎么能不顺着她?江秋言依她所言安抚她,在娇声低泣响起时温柔地亲吻她,切实履行“疼爱”她的责任和义务。时雨本就处于极度敏锐的状态,在这种程度的冲击下,很快就坚持不住倒在了江秋言怀里。她伏在江秋言肩上大口喘气,江秋言已经开始了新的……“喜欢吗?”时雨像遇到风浪的小船,左摇右晃,东倒西歪狂狼裹挟着风暴,将一切湮灭。江秋言故意装作看不见,戏谑地问:“乖宝,怎么不说话?”“我……!”时雨本就细弱的声音被击个粉碎,清浅音调回荡在鸟笼里,成了一曲绝唱。“不说那就是不喜欢,看来我得再努力一点。”时雨知道她是故意的,可她的语气听起来很轻快,好像又回到了之前,这让她感到安心。“喜欢……很喜欢……”小omega伏在她怀里,喘着气这么说,江秋言只觉得心口位置热热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就当她是在跟自己表白吧,无论喜欢的是什么,终归是喜欢的。“既然如此,那你别离开我好吗?”她用寻常的语气说着,但仔细听的话,能听出隐约的颤抖和祈求。江秋言把时雨揉进怀里,亲吻她的唇侧:“回答我啊,说你不会离开我。”这次,连脑子混沌的时雨都察觉到不对了。她抬头看去,江秋言眼眶通红,眼底是压抑的痛苦和一丝丝期待。时雨伸手抚向她的眼睛,哑声低喃:“为什么……”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是因为我才这么难过。江秋言以为她问自己为什么要让她留下,视线有一瞬的闪烁,随后不管不顾地扣着她的后颈吻她,在她口中各个角落攻城略地,直到她彻底发不出声音为止。这个问题她回答不了。因为时雨不喜欢她,所以她不回答不了。把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强留在身边,是多么卑劣无耻的事,时雨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呢?二十八年来循规蹈矩,而今却做了这么离经叛道的事,真是又愚蠢又可笑。江秋言自嘲一笑,再次快速翻动手腕,时雨趴在她怀里两眼发白,有种随时会被风暴掀翻在地的感觉。她已经说不出话来哀求江秋言了,只希望她有点良心,能快点结束。但江秋言已然被求而不得执念控制,想用不间断的身体接触来弥补得不到她的爱的空虚。即使人就在眼前,还因为她而变得娇媚勾人,江秋言还是觉得心里缺了一块,怎么都填不满。“小雨,宝贝……”时雨恍惚间听到她这么叫自己,无意识地应了一声,随后就陷入了昏迷。这两天遇到太多出乎意料的事了,她的心里承受了太大压力,以至于身体也变得脆弱很多。江秋言把人平放在床铺上,眼睛不眨地盯着她,手轻抚她的面颊,小心翼翼地,生怕把她扰醒。要是你也能喜欢我就好了,她偏执地想。半梦半醒间,时雨感觉有人在亲她的心口,手游走于后背摩挲,带着灼人的温度。她想睁眼但怎么都睁不开,很快意识又陷入黑暗。浴缸很大,足够两人在里面戏水,江秋言耐心细致地把人洗干净,抱在怀里不放。或许是她抱得太紧了,时雨时不时嘤。咛一声动一下身子,寻一个舒服的姿势睡去,而她宁愿让时雨不停换位置,也不愿意放开她。热水蒸腾出一片白雾,江秋言的状态也越来越不对劲,燥热传遍四肢百骸,每一寸骨肉都在被炙烤,汗水顺着下巴滴在时雨身上,与她身上的水珠混为一体。如果只是因为抱着时雨就这样,未免有些太夸张了。江秋言立刻就想到某个可能,低头看时雨的眼神幽邃狂热,即使极力克制也无济于事。时雨被轻轻放在浴缸里,脑袋下面还垫着柔软的毛巾,江秋言跪在她面前,盯着看了十几秒,缓缓俯下身去。时雨觉得有人在搅她安眠,但身上传来的感觉过于舒适,她也就没那么生气了。只是经过一开始的温和,那种感受逐渐变得汹涌,让她招架不住。睁开沉重的眼皮,时雨尚未清明的脑子对现在的情况做不出反应。江秋言为什么会在……这个位置,即使她不想多想,也没办法忽略。江秋言似有所感地抬起头,嘴唇并没有离开,所以时雨只看到了她微眯起的眼睛。她好像笑了一下,但那双眼里更多的是占有欲,野兽猎到了小白兔,那种势在必得的气势让人心惊。时雨屈腿挣扎,被轻而易举地压制。江秋言像是在炫耀一般,三两下就把她弄得没了力气。时雨不由往浴缸里滑,被江秋言抓着腿抵住,这个小意外让两人贴得更紧,江秋言的吐息洒在上面,让时雨止不住战栗……她抓着浴缸边缘偏头抵御愉悦,凝在眼尾的泪珠掉进水里,用干哑的嗓音问:“为什么要这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