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终其一生,都不过是为了这么一句话,这句话可以从任何人嘴里说出来,但都不如何野自个儿说出来动听,以至于他忘了所有,心脏细细密密的伤口一瞬间全部愈合了。 他知道,这个世上没人爱他,何野是唯一一个,也是他最想要的一个,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他觉得,手上剌的几道口子,真值啊。 何野拽着他走到被一个大柜子堵死的门前,何野抬头,目光比划了下柜子的高度,然后用力推了下,但连05公分的距离都没推动。 何野扭过头,眼神复杂。 何野尴尬地扶了扶眼镜,从此他的字典里,将彻底删除这个词语。 而且只为他一个人搭建的戏台。 何野无奈地摇摇头,对着管家说:“他手割伤了,我给他涂点碘酒。” 姜山坐在沙发上,乖乖地看着何野在他跟前蹲下,于是就这么看着何野头顶的发旋,感受着冰凉的碘酒涂在肌肤之上。 姜山跟吃到糖果的小孩一样美滋滋地笑起来,手腕转了转:“喜欢。” 何野淡道:“刚才爬窗户,不小心摔了一下,没什么事。” 何野无语地抿起嘴唇,低下头看脚:“能怎么办。” “姜山,我没事别”何野脸臊得慌,好在周围没人瞧着他,他的外套很快被摘下来。 西装夹克被扔在地上时,衬衫下的血口子也暴露了出来,白纸上晃着几抹红,瞎子也看得见。这下何野死活不肯再脱,大庭广众之下,衣服都被剥干净了,像什么样子! 这一点挣扎在姜山眼里,形同挑衅,他抱着何野,转了个身,避免真有不长眼的保姆撞过来看见他的人,而后很快按住何野乱动的手,拧到背后,接着解开了何野最后一件衬衫。 “这些该死的灌木丛,我今天叫他们全砍掉。”姜山手指轻抚过何野的肌肤,留下几道指甲的粉色抓痕。 “为什么?都这个点了,留我家不好吗?”姜山不解。 姜山噌地站起,大声道:“什么时候说的同居?我怎么不知道?” “同意,当然同意,只是我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说的‘同居’两个字,难道是我没注意的时候说的?”姜山追问道,大有一种你不回答我就不罢休的气势。 “不怪你,你是我以后的媳妇儿,都是我脑子不好使,这么重要的话都能听漏。” “嗯。”姜山冲他一扬头,坐进汽车副驾驶。 姜山不动声色地瞥一眼屏幕显示,是李琛,他闭上眼,假装睡着。 何野突然开始后悔,内心挣扎着把姜山带回家到底是不是个正确的选择,明明他一向习惯独处,乍然有一个人闯入他的生活,和他绑定在一起,他完全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