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害她犯病。”姜山无所畏惧地回答道，“我和她呆了五天，她的状态究竟是什么样，你大可以问医生。” 但是，这种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你对她说了什么。”何野逼近他。 何野一把抓住他的领子，把他压在涂了红漆的柱子上，抬高音调道：“你以为我是傻子吗？五天！整整五天！” 何野愣了，他知道姜山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但还真不知道具体死因。 姜山字字恳切，一下子就击中了何野的心脏。这种家人生病的痛苦，旁人很难真正共情，只有和他一样的人，才能感悟和理解。 姜山顺势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处：“是，都是真的，我在的这五天里，陪着你妈妈种花和做西点，别的我什么都没做，我也不敢提和你的事。” 姜山一把抱住他，声音闷闷的：“哥，你打我骂我都没关系，但是别不理我，我心里疼。” 姜山掏出手机，点开自己的微信，上面都是红色的感叹号，点开电话，也都显示拒接。 这都是做惯了的事，他一下子还真给忘记了。 何野看他那副弃犬似的可怜样儿，也顾不上他又嘴上占自己便宜，现在他心里只想好好把这个男孩子安抚好，哪怕做不成伴侣关系，做个朋友也是好的。 见他这么严肃地发誓，姜山眯起眼睛直乐：“干嘛突然发誓啊，我的小野哥一言九鼎，不发誓我也信你。” 盛逾海出来的时候，瞥见何野和那个小子肩并肩从亭子里下来，何野脸上毫无愠色，反倒是与那小子有说有笑的。 “岂止是‘有点’。”盛逾海收回目光，“我和何野相处这么多年，才逐渐摸清他的性子。你去查查那个男的底细，要是个安分的，就由着他去吧。”——天色已晚，何野开车送姜山回酒店。 “不行。”何野看着他，虽然是拒绝，但没有那样强硬，“那天我喝醉了，确实和你上了床，但是并非我本意，我会好好补偿你。” “我再说吧。”何野一下子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不敢盲目下结论。 “我没有赖账，也不会赖账。”何野认真地盯着他，漆黑的夜里，他一双明亮的眼睛尤其让人怦然心动。 “姜山，你非要这样吗？我” 何野没有抗拒，但也没有迎合，神色如常，等着姜山自己放开。 “”何野伸手赶他，又被姜山抓住，吻了下手背。 “做男朋友我愿意，做pao-友，我不愿意，回见吧小野哥。”姜山冲他眨了个单眼，倒退着走了两步，双手插进口袋里，很快背过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