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玉给他写了出来。 沈扶玉缓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说的“废物”是谁,他哭笑不得,还是顺着池程余说了:“不许这样说沨予——那便改成‘余’罢。” 池程余得了新的名字,反倒不惦记跟沈扶玉比试了,欢呼雀跃至极,围着沈扶玉上蹿下跳,还时不时跑他怀里。 …… “我答应你好吗?”池程余握着沈扶玉的手,“我一定不会有事的,师兄。等你找到绛月剑,我就回来,我要看你大杀四方的样子!肯定特别帅!” “师兄,你要好好的。”池程余看不得他这个样子,干脆像以往那样扑到他的怀里,脸贴在了他的胸膛。唯独这一次,无论是温沨予,还是危楼、凤凰等人,都无一人跟他争抢。 池程余留了下来,祝君安做好人皮面具的那一刻,他们就该分别了。 这是他最喜欢的,天下第一的师兄。 伤别离·三 沈扶玉后背一软,直接倒在了危楼的怀里。 沈扶玉攥住了他盖在自己眼上的手,身体颤抖得厉害,硬生生地将涌出眼眶的眼泪尽数逼了回去。 出乎意料地,温沨予是最镇定的一个人。他拿着卷轴走到沈扶玉的身边,问:“师兄,我们现在去哪儿?” 沈扶玉脸色倒还平静,只是开口时,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原来的声音,他脑中混乱一片,什么也不清晰,只能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道:“沨予,先查有没有怨气或者阴气浓郁的地方。” 分明当年封剑时义无反顾,被百人围堵时也不曾有丝毫的悔意,可临了今日,沈扶玉终究是冒出了一个念头——若是没有封剑呢? 屋里,平复好心情的几人正围着浮华三人。 “钱头草,朝钱倒,哪边钱多往哪倒。“招财大爷似的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过他们,像是要宰客的黑心掌柜。 姜应直接掏出一大袋黄金扔在招财面前,道:“你知道的,全说出来。” 招财眼都看直了,瞬间对姜应肃然起敬起来,他站起身,殷勤道:“好的,好的,姜阁主。” “你们了解其他魔族也没什么用,泊雪一人就能杀了你们,”芋鱼慢悠悠道,“不如跟我一样等死好了。” 姜应没理他,只是看向招财:“继续。” 本以为能空手套白狼的招财叹了口气,真讨厌,为什么姜应他们不听芋鱼的,这样他就可以少说很多东西了! 招财在这边滔滔不绝,相比之下,温沨予倒是遇见了些许困难。 根本分不清哪儿处怨气和阴气最重。 “师兄?”温沨予小心翼翼地询问一声。 温沨予迟疑了一下。 沈扶玉咬了咬牙,说出来心里最疼的答案。 “用山河卷吗?”危楼心疼地捋了捋沈扶玉的发丝,他从来没有见过沈扶玉这般难受的样子。 能快一些是一些,他们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