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已是子时,最危险。初来乍到,什么都不知道,不安全,明日再说。” 外面又隐隐约约传来另一个妇女的骂声。 这样的话,即便是出去打听,也无济于事。先不说这个点去旁人家十分冒犯,再者,别人的家事也不好掺活。 沈扶玉再不情愿,也知道眼下不是出去的好时机,他默不作声地躺进了床的里侧,面对着墙,思索明日的日程。 凹陷还把他拉了回来,笑着问道:“又想事情?还睡不睡?眼下不比外面,凡人之躯,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的。” 他扯过被子,继续背对着危楼。但这怎么说也是个陌生的床铺,身旁又有个危楼,外面还有隐隐约约的吵闹声,叫他忍不住去想鬼域的事情,怎么也睡不着。 “危楼!”沈扶玉瞪了他一眼。 沈扶玉道:“睡得着。” 沈扶玉一看,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何时把一整床被子都拖了过来。 一抹薄红爬上他的面容,沈扶玉松了松手,整个人都要藏被子里去。 他叫得认真,不似“仙君”那般克制,也没有“心尖儿”那般不正经,一声“扶玉”喊得亲昵又暧昧,沈扶玉的脸又红了几分。 沈扶玉身体一僵,睁着眼睛,茫然失措。 他揽着沈扶玉腰,舌尖探进沈扶玉的牙关,没进去,似乎是在等沈扶玉的同意。 沈扶玉的手攥着他肩上的衣料,危楼越亲越深,沈扶玉被迫吞咽了许多两人的口水,吞咽不下的就流入脖颈。 暧昧的亲吻声和愈发急促的呼吸声一并在寝屋内响起,沈扶玉实在跟不上危楼,鼻息间被迫发出猫哼似的喘声,眼睛渗出些许泪水。 沈扶玉意识朦胧间想。 “你……”沈扶玉本想问他究竟亲过几个人,怎么这么娴熟。又觉得两人无名无份的,问这个实在太奇怪,遂闭了嘴。 沈扶玉偏了偏头,莫名觉得不好意思。 “不要……唔。” 危楼似乎是笑了一下,只把他亲得更深了些。 沈扶玉从床上坐起来,拢了拢里衣,发愁地看着床头被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裙。他倒不是对穿成女子有何意见,只是他不会穿这些衣裙啊。 寝屋的木门被推开,危楼走了进来。 危楼乐不可支:“本尊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你会穿衣服?”危楼反问他。 “等你研究出来,”危楼走过去,把他从被子里扒出来,给他穿衣服,“粥都凉了。” “你,”沈扶玉一噎,没想到他居然真的给自己穿得有模有样的,“你怎么会的?” “还要搽粉吗?”危楼问。 危楼到底是做了个什么样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