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楼:“?” 姜应扇了扇扇子,在沈扶玉看不见的地方,给危楼挑了挑眉,看起来挑衅意味十足。 这还叫没有恶意?! 万骨枯·一 正值夜晚,门歪歪斜斜的,门缝自然也大了些,看过去时,只能看得一方被框起来的黑暗,黑暗延绵出去的地方,被残破的门尽数挡住,什么也看不分明。 真奇怪,沈扶玉想。按理说,进入鬼域的规则一定和鬼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大概率就是鬼怨气最深之时。到底是什么情况,才会趴在地上,去看门缝? 沈扶玉意识到了什么,再看,这儿已经变成了一处寻常不过的房屋。 他站起身,总觉得行走有些奇怪,低头一看,身上竟穿了件粉色的长裙。 有青楼的前车之鉴,他的心头蓦然涌起一股极不好的预感来。 提着裙摆的沈扶玉:“……” 四目相对,愈发尴尬,沈扶玉下意识转身就要逃,被危楼眼疾手快地握住了手腕,拉了回来。 “本尊也想问你,怎么一见本尊就跑?”危楼轻笑了一声,旋即怒了努嘴,道,“仙君,你害羞的时间也忒长了些。本尊不就亲了你一下嘛,亲一下又不会怎么样!” “你若是觉得亏了,不如你再亲回来?”危楼把嘴巴凑了过去。 “危楼!”他气得掐了危楼一下。 “疼死你算了。”沈扶玉掐完便推开了他,兀自进了寝屋,继续找自己的铜镜。 寝屋比外面好一些,看得出来,东西都是新置办的。一旁的衣柜上,贴了一张巨大的铜镜,正好能把整个人照进去。 只见他穿了一身粉色的衣裙,头发也簪了起来,描眉画唇,搽了粉,抹了胭脂,很精致的模样。 危楼美滋滋道:“很明显,我们是夫妻。” 鬼域的规则其实和走马观灯差不多,他和危楼穿成夫妻也就罢了,为何他是妻? 像头野牛。 在他身边,愈发衬得沈扶玉身形消瘦苗条,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不像剑修,像个文弱书生,或是娇生贵养出来的某家公子。 “本尊知道为何选我们做夫妻了。”危楼倏地开口。 危楼笑盈盈地,问:“你看咱俩的衣装区别,能看出来什么吗?” 沈扶玉:“危楼!” “再加上,这屋角落里放着铁楸、犁等,寝屋却无针线之类的女活,说明这家人全靠种地养活,女主人连编篮、针织补贴家用都不用做。” “很明显啊,这男的多疼他娘子呀,”危楼道,“跟本尊一样。哪怕本尊和你沦落到种地,本尊也要把活全干了,叫你天天玩。” 他原以为危楼是在分析什么重要的事情,不曾想居然说出来这种浑话。 危楼笑了一声,还未说话,便听外面传来一声女人的低泣。 眼下他俩修为尽失,以体型来看,沈扶玉根本挣不开危楼。 “明日就迟了,错过什么线索怎么办!”沈扶玉不赞同,踢了踢脚,奈何危楼牢牢攥着他的脚踝,硬是把他的鞋子给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