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玉应了一声,道:“是,那边许是他们关押阿户的地方。” 他看了眼一旁淡然御剑的沈扶玉,对方似乎并不着急,全然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沈扶玉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只道:“都是些猜测。” 大师兄猜的,那应该不会有错吧! 沈扶玉率先落下去,院内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阴气最重的地方来源于屋内。 池程余:“……” 他出来明明是想和大师兄并肩作战的!结果不是在保护草乌就是在保护草乌的路上! 池程余不情不愿地轻哼一声,什么三师兄,他服气的师兄只有大师兄啦。 池程余抽了抽鼻子,丧气地跑到了草乌的身边,幽幽道:“我知道了。” 沈扶玉眼下也无心教育池程余对待同门的态度,见他把自己的安排听进去了,便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面前的事件上。 寂静的夜中,“吱呀”声显得格外明显清晰,随着这声,屋内的场景映入眼帘。 屋内的窗户已经被木条钉死了,全然是一间密不透风的密室,唯一的光源成了开门后泄进来的月光,叫沈扶玉三人一挡,光影也割裂了不少。阴森森的黑影之中,跪了满屋的人,他们无一不阴恻恻地盯着来人。 “啊!”池程余冷不丁和他们对上了眼睛,当即被瘆得一个激灵,没忍住小声叫了一下。 沈扶玉看了他一眼,攥紧了手里的清月剑,谨慎地踱步进去,看得更清晰了些。 沈扶玉简单推了一下,应该是当时他被调虎离山的时候死的。兴许是,他在安置村民尸体那屋的时候,这边的强盗想要呼救,对方怕沈扶玉乱了他的计划,就设计支开了沈扶玉。 “呀……”那边池程余惊叫一声,小跳着后退几步,“相斥草!” 这草被团得不成样子,又有咀嚼过的痕迹,很难确认是什么草,不过它既通体紫黑色,又是出现在这儿,多半是相斥草了。 相斥草实在危险,虽然有草乌坐镇,但草乌的身体是经不住那般消耗的。眼下情况不明,还是小心为上。 沈扶玉的目光从这些面孔中挨个看去,从衣着来看,这群人很明显是强盗。 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可不是活该吗? 虽然大师兄总说这事情恐怕另有隐情,但池程余依旧觉得村子被屠同阿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无论对方是被迫还是主动告知强盗,是有意还是无意,都是铁板钉钉的背叛。 “恐怕,是阿户杀的他们。”沈扶玉沉默了一下,还是将推测说了出来。 草乌倒是冷不丁地开口了:“师兄,他们所跪的方向,是小牛村的方向……” 沈扶玉又环顾了四周一下,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先找到阿户,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绛月剑的碎片应该就在阿户身上。 沈扶玉垂眸思索片刻,顷刻间拿定了主意,他看了池程余一眼,池程余当即直起了身子。说来奇怪,不知是不是他粘得沈扶玉粘得实在太紧了,居然一眼就看出来沈扶玉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