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萱提到烘焙店老板的次数越来越多,乃至周围同事抱着好奇心去了一次。 而且人家这老板当的,三天两头打折抽奖,还有免费冰美式自取,感觉不像来做生意的,更像扶贫来的。 除此之外,在陈斛店里兼职的那位店员正巧是付莘班上的学生。 付莘有种工作和生活都被陈斛渗透的感觉。 最重要的——人家家大业大为什么要在学校开家小小烘焙店,神经啊。 关于泪痣。陈斛接受采访之前会让造型师遮住泪痣,因为他一直觉得那颗痣很轻浮来着,要不是付莘极力反对,二十岁那年他就要去医院点掉。 少年气、少年气。 陈斛正好没丢。 高冷的狗腿 八点的课,她七点就要起床,早餐来不及做,干脆去食堂随便对付点,豆浆太烫喝不完,她装进保温杯,边喝边悠哉游哉往教室走。 幸好明天就是运动会,正好把周四周五两天的课抵消,还不用补,实乃人生大幸之一。 工位靠近窗户,窗外正对树荫,削弱阳光,清风温煦。 闹钟还没响,对面工位的同事先把付莘吵醒了。 直觉告诉付莘继续维持熟睡的现状就好,这会儿同事语气不太好,有人在场反而让她尴尬。 “我马上三十一岁了,难道连这点判断力都没有吗,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掌控我的人生!” 付莘突然后悔了,早知道刚刚直接离开比较好。 “妈你真的要把我逼死才满意吗?”同事忍无可忍,拖着哭腔对家人大声吼叫。 尽管工位与工位之间有隔板,可这种吵法,她要是还醒不过来,就真成猪了…… 可以说—— 办公室里还有人,同事看起来有点吃惊,没过多久她偃旗息鼓,收了眼泪,淡淡对电话那头心如石硬的母亲说道:“我过年留校,不会回去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好吧,好吧。 “家里的电话?” 同事叫做林霏,本身就是沉迷寡言那一挂的类型,又因为付莘跟她不在同一实验室,即便工位临近,两人也鲜有接触,而且说实话,付莘隐约有过林霏对男人不是特别感冒的直觉。 可后来付莘听原萱说,林霏周末也去相亲,她们在电影院碰到了,打招呼的时候从各自的眼神中能看出苦涩——果然都没遇上合适的。 “我说我早有预料你信吗?但我今天绝不是故意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