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斛一到假期就很忙。 比起身边同龄人来说,他的童年很短暂,一开始只有辛德瑞拉陪他,后来多了付莘。他感念命运眷顾,但命运总是给了他很多礼物,又在那天收走。 付莘没有家族企业,更不是什么接班人。 付莘每年暑假都去旅行,也会回乡下看爷爷奶奶。 每次玩乐回来,她都要跟陈斛讲很多旅途中的趣事,陈斛从不说她烦,这也是她喜欢跟他做朋友的原因。 那年比较特别,到假期结束最后一天,付莘才从苏州回来,两个月没回盛鸣市,心都玩野了。 当然要,付莘在电话里很兴奋回答,她本来也打算去看的,只是不知道邀谁一起,这不正好了嘛。 “我是不是迟到了!”付莘急匆匆从楼梯上跳下来。 停顿稍许。 仿若记得上次见面时付莘才到他胸口,如今已经到肩膀位置了。 陈斛第一次察觉——原来她也在长大,而且隐约有了小大人的样子。 他扫了下付莘略微凌乱的发丝,触碰到她皮肤时,又触电般缩了回去。 这也没办法——身高突然抽条的代价就是旧衣服都变得不合身,还好校服买的码数比较大,不然冬天的裤腿得露出一截脚踝。 “他们又不是不欢迎你。” 她用手比了比自己的头顶,平移过去只能勉强到他喉结的地方,耷拉下脑袋。 她生气的时候跟猫咪炸毛没什么区别,重新见到她张牙舞爪的模样,陈斛安下心来——幸好,原来表面上的长大只是假象。 因为人生轨迹并不相同,在初觉这些符号的意义指向喜欢的时候,迷茫是必经之路。 挂断电话以后,付莘抓了抓头发,自暴自弃地躺下。 陈斛还是一如既往令人捉摸不透。 不过有意思的是,霍亭那位二世祖倒是说来新西兰就来新西兰了,不知道是为挽回江嘉旎,还是尚在肚中的孩子。 想到这里,付莘发现陈斛身上的可取之处要多得多,至少没有霍亭那般丰富的情史和乱七八糟的家庭关系。 第二天一早,许韦在群里叫她们都穿厚实点,户外风大,别冻出个好歹。 许韦挠挠左脸:“还不是怕你们东西太多了。” “多谢夸奖。” 上传的照片里,有张付莘的半身照,脖颈纤长,笑容明媚,额前的碎发恰到好处的卷度,比女爱豆还漂亮,完全可以出道了好吧。 孟殊:“底下有好几位单身男士问你联系方式呢,你说我给还是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