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很假，可是陈斛没听出来。 “宝宝怎么这么好，我想你，你就来了。” 他怎么这么会示弱啊…… 小大人 “你想吃什么？”他问，“新开的日料店？” 想了想，付莘补充道：“还是吃中餐吧，我经期快到了。” 递出离婚协议书时，付莘没有从陈斛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不解和慌乱。 当然，当晚陈斛并没有签字。 可是他不懂，如果不是已经决定好，付莘压根不可能一声不响将协议书都拟好。 有亲人，也是与虹盛有着密不可分的利益关系的身居高位者。也有外界媒体，陈斛的名字经常上热搜，他本人对舆论持中立态度，这是把双刃剑，但他利用得很好。 这样做或许是体贴的，但有时候付莘会偏执地认为作为陈斛妻子是一件见不得光的事情。 曾经认为没什么大不了的念头，突然在现在变得难以忍受。 付莘给自己的考虑时间是两天。 从玄关走到客厅，满地的行李箱和搬家纸箱。 陈斛抱起她，将她送回房间。 “嗯。” “我们明天边谈边签，你先睡吧。” 陈斛蹭了蹭她的头发：“晚安。” 两人心平气和谈了谈。 在整个谈话中，他并没有要为自己争辩和找借口的意思。 “可是我还是想问你，会后悔吗？” 陈斛收紧了握住她的手：“对不起，没有当好你的丈夫是我的失职。” 今天陈斛实在说了太多句抱歉，付莘差点真的相信了他对她是有亏欠的。 而随着年龄增长，付莘才懂得没有人离开谁就会活不下去这个道理。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既是如此，为什么不去改变。 “好了，不多耽误你时间了，我走啦。” 后来，陈斛午夜梦回，回到自由散漫的十七八岁。 买完奶茶，借口太甜送下楼，从窗口递进去给她，看她满足地嚼着珍珠，好像学习也没那么无趣了。 他根本不是喜欢摄影才报的社团，只是因为社团成员被允许随身带相机，可以光明正大地拍所有人，包括她。 —— “我不是不信。只是陈斛，有时候我真的很厌烦你那种得天独厚的运筹帷幄，可我不是你，我肚子里头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你不说我就永远要猜，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我想得很浅，你做得太多，老实说我很多次后悔，我们是不是不该那个时候结婚，你娶我——”付莘叹了很重一口气，“算了我们不说这个。” 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