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斛当然听得出付莘的小心思,顺着她道:“你。” “总之,你别乱跑。” 付莘起床后有听期刊和新闻的习惯。 “你干嘛!”付莘抬头瞪了他一眼。 “还没聊够?刚才不都说清楚了吗?” “……那你说。”有话就说,又趁机靠她那么近。 付莘觉得荒谬:“凭什么?” “你有病吧。” 付莘都要气疯了。 不然她也用不着横跨几个省去找工作,她没有留学经历,找工作本身就受挺大限制,今年春招跑了好几个省区,好不容易有所985院校抛来橄榄枝。 付莘攥起手机起身,恶狠狠瞪了他一眼:“陈斛我告诉你,只要你敢让峰北大学把我拒了,我这辈子不会回盛鸣市,更不会留在你身边,再不济我就藏起来,你永远别想找到我,我也说到做到。” 付莘像气到炸毛的狮子,每句话都带着刺。 但现在不一样。 他们明明都离不开对方,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付莘的家境算不上大富大贵,钱却是够花的,她并不贪图陈斛的资产,只是该拿的总归是要拿。 结婚这些年,陈斛送给她不少奢侈品和收藏品。 签完离婚协议书,付莘便悠悠然搬回学校住,两耳不闻窗外事,安心准备毕业答辩。 令人窒息的冷漠持续到三月份末。 彼时家里人还未得知两人离婚的实情,陈妈妈让陈斛回老宅拿些补品。 陈斛准备开完会去付莘家一趟,所以打了个电话过去,确认她是否在家。 她强打起精神应敷衍了几句,还是让陈斛敏锐感知到不对劲的地方。 他步履生风走出会议室同时,李特助也收拾好东西跟了出去,只留下一屋子经理面面相觑。 “看起来是有比收购莱美更重要的事情。” “哦,那确实比莱美重要。”陈斛的直接下属们纷纷点头应是。 莫名其妙被吵醒,莫名其妙被凶了一顿,人在生病时情绪显得尤为脆弱,陈斛发出指令般的语气,付莘就像全身上下的神经被吊起来一样觉得不安。 关心则乱。 付莘病得连吵架的力气都没有。 她大脑迟钝得转不动了,气若游丝地嗯了一声,就不再出声。 付莘抽着鼻子抹眼泪,陈斛以为她难受得不行,车速越提越快,用了不到四十分钟,车就开到她家楼下。 如果知道是这样,还不如就让她病死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