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女儿因为要喂宝宝吃米糊有些手忙脚乱,看起来对带孩子还不太熟练。身边坐着的alpha哥哥却没结婚,无名指上戴着戒指,款式如他整个人一般低调。终于,在众人的期盼下,老太太吃完了。她微暖的眼扫了一圈桌上的人,在掠过应黎时停了停。“行了,都去做自己的事。”看着老太太起身走了,其他人才接二连三站起来,跟摁下某个开关似的七嘴八舌跟旁边人交流起来。应黎低眸看路,路上忽然横过来一只腿。对方应当十分惬意或得瑟,膝盖上下抖动着。面色不变,她直接踩了上去——“啊!!!!”余子义大叫出声,瞬间惊了一屋子人。*二舅妈哭天喊地去找老太太评理,二舅阴着脸让人去喊医生给儿子看看腿,给应黎放下狠话,若是子义有三长两短有她好看。应黎心平气和:“腿折了能不到处伸,一长一短也未尝不可。”二舅:“你!”大姨妈讶异地看向应黎,认真地打量。——还以为余曼言养出来的女儿也是个不中用的,看那瘦巴巴的身体哪有一点alpha模样?简直丢人现眼。大姨妈并不将多出来的外甥女放在心上。现在仔细看了就发现,这丫头身板儿是弱,可精神气儿不差什么。一双眼睛虽有些像妹妹,但遇到这样的事里头也波澜不惊,厉害多了。余子义正值壮年,又是身体各方面素质强到发指的alpha,这一脚没把他骨头踩断。老太太把人都拦在了外面,只放应黎进来。她问:“你可知错?”应黎:“他要绊我。”“我只知他没绊成你,你却险些把他骨头踩碎。”老太太语气不好:“就算绊倒了你,也不过磕磕碰碰。”应黎抬着眼睛直视老太太,说:“下回也不过摔摔打打,下下回也不过破了个皮,再下下下回更不过进医院生死未卜。”“……”老太太不轻不重拍了下桌面:“好利的一张嘴。”应黎却态度不改:“坏人不除,只会害好人。”“你又哪里知道你是好人?”应黎:“我从未主动作恶。”“这就是好人了?”“这就不是坏人。”“……”老太太冷冷地,“去门外跪着。敢跟长辈顶嘴,不像话。”说的是‘顶嘴’而并非‘残害同辈’,应黎应了。只是不到一刻钟,顾老太匆匆跑了进来,对座上闭目养神的老太太说:“黎丫头晕过去了。”余老太太冷嗤一声:“说她她顶嘴,罚她她装晕,这样不好伺候留在余家干什么。”顾老太急急:“我让给子义看的医生看过了,黎丫头身体差着呢,手腕上还有……”说话说到一半不是顾老太的风格,余老太太问:“有什么?”“……有,有匕首割过的伤!”余老太太拨弄腕上佛珠的手一停,眼一下睁开。*拿起床上那人的胳膊,看着仍然狰狞的伤口,余老太太面色极其不好。顾老太唉声叹气:“她昨天说怕冷,要穿长袖我还没觉出来,原来是为了遮这个……这丫头真是……”余老太太肃声道:“活该!谁让她不心疼自己身体,还怕别个看见了?敢做不敢当,跟她那个妈一样。”顾老太习惯了余老太太的性子,并不顺着这句话说:“要不是你对曼言那么苛刻,她哪里能在外头受尽委屈不敢跟你讲?现在轮到小的了,趁着在你跟前时间没那么长,还敢跟你说两句顶嘴的话……”第4章 明明自己先提到余曼言,余老太太却让顾老太闭嘴,不想听这两个字。顾老太干脆不说话了。“……”房间里沉默着,老太太把应黎的手放回床上,慢慢从椅子里站了起来,抬手落下床帐。她转过身看顾老太,脸不自然地转了回去:“这丫头不教越是无法无天。”顾老太又开口:“她不是说了嘛,她不是坏人。”余老太太今天才让人去调查应黎在应家的生活情况。她先前不是没想过,纯粹厌恶应烽到了一定地步,完全不想听应家的事。顾老太明白余老太太掌权这么些年骨子里是有一定偏执的,不拦着她,只偶尔提点两句,能听得进去就听,不能听进去也没事。总不会出大问题。然而调查的人在晚饭前回来,带的消息却险些让一向有条理的余老太太晚饭没吃进去。顾老太叹息,想着这回问题怕是小不了了。*梦里有道扭曲不清的人影死死掐住应黎的脖子不放松,她越是挣扎,窒息感越真实。忽然有什么在扳动她的身体,那道看不清面目的影子发出刺耳尖叫,慢慢消散——应黎睁开眼,额上细细密密不少汗珠,喉咙干烧得发疼。床边坐着余老太太,后面站着顾老太、二舅妈和大姨妈,除了余老太太相对镇定一点以外,其余人看向她的眼神里都带了惊惧。“我……”她刚说出口一个字,接下来的话就成了气音,细弱蚊蚋。顾老太忙去倒了水,急忙过来:“快润润嗓子,这怎么得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