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枝杈被风吹得微微摇晃，大年初一的好日子，人们从家中出来拜年，闹钟响了三遍，顾寄欢才醒过来，实在是昨晚睡得太晚。 飞快地穿好衣服起床，推门居然闻到一股煎鸡蛋的香味，厨房的人扎了围裙，衣服挽起来到小臂，操作锅铲，看起来赏心悦目。 顾寄欢忍不住想起，上次她肋骨受伤的时候，陆时年煮的那碗面，连忙上去关了火：“我来我来，你出去坐着吧。” 案台上的碟子里放着一个煎好的鸡蛋，金黄的颜色，火候刚刚好，和锅里那个有点黑了的鸡蛋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都这个点了，我们现在是不是要赶紧回去？”顾寄欢没有纠结于陆时年那个蛋，而是纠结于，都已经快十点了，陆时年还在纠结一个鸡蛋。 顾寄欢顿了一下，她也没想到这么容易蒙混过关，不过最近陈月芳的精力的确不足，老年人精力本就有限，家里医院两头跑，还要兼顾陆家晚宴和祭祖。 “那你也不能祸害鸡蛋了，这是浪费食物。”顾寄欢把陆时年推出了厨房门，然后熟练地煎了鸡蛋，热了牛奶，烤了面包。 没有要回家这个任务追在身后，顾寄欢和陆时年的这个早饭都吃得很是惬意，楼下偶尔有说说笑笑的拜年的声音，但大体上还是安静的。 ———— 顾寄欢拎着蛋糕，看到护士长钱清雅在低头写病历记录，抬手敲了敲她面前的桌子，把蛋糕放在她面前：“护士长大年初一来值班？这么辛苦啊。” “爷爷在病区那边，我要过去看爷爷，顺便给你们送点吃的过来。”顾寄欢指了指面前的蛋糕，“我也不知道都谁在，就放护士站吧，路过的分一分，给住院的病人也分一分。” “知道了。”钱清雅笑着把蛋糕收下，看到蛋糕上生日快乐的字样，愣了一下道，“顾教授，你生日吗？” “啊？”钱清雅愣了一下，她记得顾寄欢的生日在春天来着，却还是很快醒过神来，扬声道，“生日快乐——” 病区，顾寄欢大致看了看陆原的情况就走了出来，陈月芳和陆时年还留在病房之内，老人家从早上守到现在，或许也是真的意识到，过去一天就真的少一天。 那人正是魏书，魏书道：“那个心肾联合移植的病人情况有点波动，我不放心，过来看看。” 魏书叹了口气说道：“她的肾功能太差，而且前段时间出现了好几次心臟骤停，现在已经离不开呼吸机了，昨晚血氧还掉了一次。” 病区一层只有两间病房，分别位于电梯的两侧，与病房相邻的事与之配套完整的会客室、会议室、茶室、休息室、更衣室……等一系列功能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