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清只好无奈放弃。 他准备告诉观庭樾,再不放手的话就要喊人了。 沈黎清瞪大了眼睛,却被观庭樾死死地扣着后脑,动弹不得,“闭眼。”观庭樾用清冷暗哑的声音命令道。 两人双双跌入柔软的皮质单人沙发,观庭樾的手掌有力地握着沈黎清的腰,腰部后仰,迫使沈黎清以一种非常羞耻的姿势跪坐在他腿上,微微仰着头承受这侵略性十足的吻。 好像总是这样,观庭樾仿佛致人成瘾的迷幻剂,能让人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从防备到沉迷,沈黎清是个警惕的俗人,可再警惕也还是被欲望打败,不知不觉沦陷其中。 只是一个吻而已,却让他感觉仿佛流干了全身的血液,精疲力竭,观庭樾怕不是个吸血鬼。 沈黎清心里咯噔一下,他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因为姿势幅度太大,腿麻了。 他想请观庭樾帮忙,可惜为时已晚。 门打开的一瞬间,声音戛然而止。 沈黎清简直快要疯了。 原以为是季澜回来了,没想到来的是他亲老子。 更糟糕的情况远不止于此。 是华老的声音—— 沈常林的眼睛红的快要滴血了,气急败坏地指着沈黎清,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 都怪这休息室隔音太好,竟然没提前听到脚步声。 要真是错觉就好了。 “观庭樾。”沈黎清嗓音发哑,“如果我死了,记得每年清明给我烧点纸钱。” 沈黎清目光空洞,茫然地看向他,过了一会才慢慢地说:“我爹倒是无所谓,可是华老……” “观庭樾。”沈黎清仿佛刚从死亡里逃脱出来的幸存者,可马上就要面临下一场灾难,整个人都散发着死气。 “你向我求婚,是不是因为誊跃心仪的联姻对象是你?”沈黎清的声音很轻,像是故意不想让观庭樾听得真切,却又因着一种复杂至极的心情,偏偏要说出来。 但愿观庭樾没有听清吧。 他突然间不是那么想要答案了。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沈黎清仿佛能听见滴答滴答的声音,可那声音来自于他的大脑,休息室里并没有时钟。 忽然,观庭樾说:“沈黎清,你的戒指呢?” 观庭樾俯下身,靠近他面前,气息带着清冷的木质味道,“谁告诉你誊跃想跟我联姻” “你希望我没听到。”观庭樾翻译出了他话外的内心真实想法,语气平淡而笃定,似乎早将沈黎清看穿。他又道:“你希望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答案?如果我回答是,你就放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