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嬷嬷冷声道:“你胡说什么?你是无情无意之人。便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吗?” 区嬷嬷淡淡的道:“在老妇的心目中,这里只有一个主人。” 老祖宗神情逐渐坚韧,伸出中指磕了磕桌沿,区嬷嬷的手又放上了那机簧之处。 这个时候,院子里忽然传来了吵闹之声,隐隐约约直传到房里,有丫环急急的敲门:“区嬷嬷,区嬷嬷。烦禀告老祖宗一声,二少爷带着位办差的,直闯上门来了!” 陈潜忽然间明白了,这一切皆是安排好的。 陈潜心中感慨,难怪对方会选陈升,只有陈升才够鲁莽,够冲动! 今日在老祖宗的院子里,真可以说得上是叠潮突起,一波接着一波,看得陈潜心中惊了又惊,月影斜筹谋这一事良久,想必早已利用一切资源定下了所有一切,他想起与明言的约定,自己与他,到底能否将一切反转? 透过窗户纸可以看得清,院子里忽然亮堂了很多,显然,李公公带了不少人来,个个儿都提了灯,想让人无所遁形! 门外的有名侍卫提了琉璃灯照得廷院里灯火通明,竟仿佛把这间房成了合围之势,看得人暗暗心惊。 老祖宗眼眸一利,望向陈升,把陈升看得头往里缩了缩,这才道:“是吗?” 老祖宗道:“公公一向只督办牵涉宫内外纠纷的事宜,今儿个倒得闲,管起民间的事儿来了。” 陈升回头望了望李公公,有些莫名其妙,陈潜忽然间明白了,这小子被人当成了替死鬼,还不知道,今儿个的事可闹大了,一甘被李公公把屋里的有关人等捉了去,牵涉出来的,可不是谋杀案那么简单,整个陈府都会为此而颠覆,月影斜想的,就是如此吧? 还选了一个合适的人,与宫里面有关系的李公公来办这件事,一甘和宫里头的人扯上了关系,这件事不捅到上面也不成了,而把一切计划得如此周密的人居然还没有让人辩出真面目。 程幸之站在一旁。原本淡定的脸也微lou了慌色,眼神左右闪烁,他在找什么人?想来是在找他的幕后主使人吧,看来,他也来了,隐藏在人群之中? 李公公笑了笑,也阻住了身后的人,道:“既是内眷的屋子,杂家就带两位宫人进来看看吧,他们都是宫里人,你也不必担心打扰了内眷。”他左右一望,笑了起来“老祖宗的屋子里人可真多,看来倒是杂家白担心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陈潜的心里倒不起丝毫的波澜了,倒心底有些好笑,以前的自己,为什么就会如此的为他烦恼呢? 老祖宗笑道:“既如此,老身叫人准备些茶点,我们一同过去坐坐?” 老祖宗脸lou疑惑之色,从李公公的手里接过了那玉佩,拿在手里仔细的打量,正想递了回去,却没想到区嬷嬷道:“小姐,给我看看。” 李公公笑吟吟地望着屋里的人,仿若未见区嬷嬷脸色改变,笑着向陈潜道:“陈公子,杂家走了半天的路,也累了,给杂家端家椅子过来?” 李公公倚老卖老,伸出手在陈潜的头上抚了抚,让陈潜感觉腻歪之极,差点直接伸手把他的手打掉了。子。” 正在这时,却见区嬷嬷走到李公公的面前,手持了那块玉佩,扑通一下子跪下了:“公公,是我找人杀了南阳巷那贱人,不关老祖宗的事,你要的朝廷钦犯就是我。” 陈潜一直观察着站在李公公身边那人,只见那人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异色,心中暗暗吃惊,看来这一切他全心里清楚。 区嬷嬷没有抬起头来,只沉声道:“老祖宗,奴婢对不住你,没经过您的同意,就办了这份差使,李公公,奴婢所做一切,与陈府没有丝毫关系,全是奴婢自作主张” 区嬷嬷全然没有反抗,默默地被押了下去,陈潜暗叫不好,老祖宗身边少了这么一位得力的助手,如果再出什么状况,只怕 这个时候,他可不能离开,他带走了老祖宗最得力的助手,如果一旦他走了,这屋子里的人可就逃不掉程幸之和武师傅的手心,陈潜一想及此,忙上前几步,拉住了李公公:“李公公,既捉到了钦犯,不如饮上一杯茶,歇一歇?” 陈潜手被他老枯皮般的手一摸,顿时感觉仿佛手上爬了成千上万只毛毛虫,心里腻歪得不行,脸上笑道:“老祖宗新请了几名厨子,烧的菜好吃得不得了,咱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