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所做之梦,那里面情境场面之旖旎,真实得像真的一样。 惊起落叶无数,几只雀儿从地上扑扇了翅膀直冲上云霄,园子里竟有回音袅袅,有仆妇们从各处冒了出来,却不敢上前,只呆呆的望着站在门口的陈潜,然后交头接耳,不明所以。 原来是与明三连体婴一般的跟在身前的黄坡,看来他脸色不太好! 黄坡没有好气的道:“不知道,陈公。子,我家公子请您饮茶,您去是不去?” 黄坡嘟囔:“满口老子,老子的,没半点斯文秀气,也不。知公子看上了哪一点!” 一想到此,脚步未免有些虚浮,死死盯着前方,不。知通过了长廊几许。 黄坡一回头,吓。了一跳,这陈家小公子怎么啦,面色苍白,手抓住胸口,莫不是病发了吧?他虽然不喜欢这陈潜,认定是陈潜不知怎么的,居然以男儿身引诱了自家公子爷,可是陈潜既是自家公子爷认定的人,本着忠心的原则,自然也是自己认定的了。 黄坡很委屈,心想,就算你天姿可人,你也是一名男人,公子爷好男风,不代表公子爷的随从也好男风吧?就算随从也好男风了,也不代表随从有胆子吃自己公子爷的人的豆腐吧? 陈潜见他不上前,倒是吐了一口气,勉强笑道:“黄侍卫,你家公子爷在那边吧?那我就过去了!” 黄坡更委屈了,这姓陈的把所有的人都看成好男色的了。 陈潜本想跑过去大声责问,可临到了头,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梦中的一切沥沥如目般呈现在眼前,在梦里,那如春风拂过的舒适仿佛尚留在皮肤之上。 陈潜以为自己会大骂出声,质问如箭,却从未想过,自己会嗫嗫不能出声。 石桌上姹紫嫣红,青碧的,翠绿的,雪白的,惹人食指大动。 这话如挖泥机一般的挖起陈潜满腹的心思,揭起满塘浊泥,他想问:昨晚上,那个梦是不是真的?却嗫嗫不能出声,只得随手拿起了双银筷,尚未动手,一个核桃酥便被他放入了自己的盘子里。 他吃完一块,便又有另一块放入碟中,等他吃完,明言才道:“陈府之内,看来今天晚上就有变化。” “你已知道所有一切?” 陈潜默默的饮了一口茶,微微苦笑:“还有什么你不知道的呢?” 陈潜知道,他在等着自己求他,也许现在唯一能解这困局的,就只有明三少了,可是,要负出什么现的代价,自家的娘亲才可能从这个劫难中重生? 陈潜低头不语,只问:“要什么代价?” 陈潜终是没有问出口昨晚的事是真还是假,那样如春风包裹一般的旖旎到底是一场春梦,还是 傍晚时分,华灯初上,院子里琉璃灯点了起来,整个陈府却寂静无声,仿如伏在夜色之中的怪兽,陈潜一路行来,却见到几名仆妇惊慌闪躲的目光,心中更加忧郁,难道,已经太迟了吧? 陈潜一揭衣服下摆,往老祖宗的院子走去,一路行来,竟然没见到几个人影,原来的往来如梭的下人们都不知躲到了何处,陈潜心中一沉,加快了脚步往老祖宗的院子赶。 “我要见老祖宗。” 陈潜微微一笑,忽然大声道:“我要见我的娘亲,陈夫人” 终不敢太过造次,另一名健妇却冷冷的道:“小公子,陈夫人怎么会在老祖宗的院子里?还请小公子尽尽为人孝道,明早再向老夫人请安吧?” 翠浓提着盏琉璃灯笼娉娉婷婷的向陈潜走来,她的身姿依旧,可陈潜却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浓浓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