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而想拥之入怀? 玉师傅帮他斟上了一杯酒,看着他一饮而下,脸上却越来越悲伤,那样的悲伤像雾汽凝结于琉璃器皿,想溢出眼眶,却不能流下,她想抚着他的头,劝他:算了罢,我们回去。 “玉娘,我不想要他死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安排好了的,就连公主腰间的那块玉,也是他派人托转了送入宫中,他知道,这位有点小毛病的玉痴见到了这块玉,一定会有所行动,会趁机接近木秀林,而那人却为惊弓之鸟,却只以为商胜接近贵人,迟早会把当年那件案直达天听,因而,商胜终会死。却让她加快了暴lou行藏。 月影斜倏地抬起眼,黑色的眼眸。中散出点点寒星,直望着她,玉师傅没有避开,回望于他,良久,他道:“玉娘,你在同情我?” “他死的时候,留下的线索?” “如此一来,她的疑心会越来越深,像附骨之蛆般腐。蚀她的心,她最怕的,就是自己身边的人的出卖,正如几十年前一样!” 月影斜手一颤。茶盖撞上茶杯,几滴茶水溅了出来,染了衣襟,良久,才道:“好吧,既有如此良机,我就好好利用一下!” 他笑了笑道:“我既成魔鬼,不如成得更彻底一点!” 而你终究是放过了他,而选择了她! 直到第二天中午,陈潜才被一阵敲门声惊醒,阿元站在门外,焦急的望着他,见他无事,才吐了一口气,道:“公子,我都敲了好几次门了,总不见您起来,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吧?” 陈潜皱了皱眉头,哼了一声道:“有什么事吗?”原来外出也有不自在的地方,在府内的时候,屋子被嬷嬷守得密不透风,但凡有个人接近,她马上知道,到了这里,却挡不了旁人随随便便的目光。 原来他探头探脑的望着舱内,是这么回事?自上船之后,陈潜便要他无事别来打扰,他倒也听话,当真连递个毛巾都不服侍自己,今儿个怎么啦? 陈潜点了点头,让阿元进了船舱,屏风后面就是一张睡床,想想自己被子未叠,到处乱七八糟的,心里面有点儿不舒服,就仿佛前世正睡着懒觉,忽然间闺房里闯进一个陌生男人,把室内一切尽览一样。 “怎么啦?” 阿元脸上lou了疑色,吞吞吐吐起来,陈潜不耐烦的道:“您看见了什么?” “就是这样?头发花白的人多着呢!” 阿元却仿佛没有听明白他语气中的火气,皱着眉,仿佛被什么困扰,最后才下定决心,从怀里掏出一物递给陈潜:“公子爷,这是我从地上拾到的,怕是那人留下来的” 陈潜脑中电光一闪,却又腿发软,跌坐在椅子上。 陈潜把那耳环藏在手心,道:“没什么,阿元,这枚耳环就留在这里,这件事千万不要再同任何人讲起,知道吗?“ 陈潜抬起头来,却见阿元的神色有些闪躲,心中一突,问道:“你见过这幅耳环?” 陈潜苦笑:“你既见过,便知道其中的厉害,就算乱在肚子里,也不能向其它人提起!” 陈潜推开舱门,一股冷风从舱外吹了进来,河边杨柳飘拂,远处天边云彩时聚进涌,幻出如水墨画般的色彩,陈府,是否也一样? 也不知木秀林被谁提醒了还是怎么样,后来倒并没有再来找麻烦,龙舟赛后她匆匆的回了宫,这才让陈潜稍稍喘了一口气,这个麻烦一去,他却依旧容颜未展,侧眼向月影科望过去,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光洁如玉,他嘴角带着浅浅的笑,仿佛冬初的初雪,皎洁而纯净,让人望而去俗。 陈潜回过头,却迎上了明言的目光,带着几分嘲讽,风分冷意,陈潜很不耐烦,心中大骂,当真什么时候都会遇上这坏小子无处不在的目光! 龙舟赛很快就过去了,陈潜也回到了陈府,才到了自家小院,换了件葛竹长衫,躺在床塌上休息了一会,见春兰走进走出,偷偷的打量自己,就想逗逗她,可惜时机不对,权叔来报,说老爷有请。让他想起了无辜枉死的柳问兰,虽说三妻四妾女人多的是,但对一个前段时间还温柔婉转的女子,却也下得了这样的手? 陈潜心想,如果搁在现代,自己这位年方四十的老爹,可真称得上一位魅力十足的成功人士,身居高位,身边春花软柳,有美人如玉,金玉满堂。 陈潜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叫了声:“父亲” 陈潜嗫嗫的道:“父亲,您找我有事?” 陈潜一惊,差点软倒跪下,听父亲的口气,他什么都知道了?知道自己在楼船上把公主摸了个遍?事后他已打听清楚,楼船上那位女扮男装的木秀林,就是大名鼎鼎的德公主,和大皇子同属一个娘亲,与大皇子不同,这位德公主因为从小聪明伶俐,皇上所生皆为皇子,独得她一个女儿,所以颇得后宫宠爱,一出生就被赐封号:德,可见其受宠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