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热潮湿的气息将整个房间变得窒息。 许时在地上蹲了很久,直到腿部发麻,失力地跪在桌旁。 许时很想和江运说,可江运不会理他的。 高考后的假期本该是不受束缚、肆意洒脱的,可他过得混乱又难堪。 直到高考放榜后,依旧没有江运的消息。 ‘江运’这两个字好像凭空消失一样,没有出现在任何一校的‘喜报’之中。 他忽然就想到了江运空荡荡的房间,当时江运是想的之后会离开,所以才不买太多东西吗? 身上被烈日烤得黏腻腻的,但他却不觉得热。 作者有话说: 麻烦…学长 车厢里并不安静,但也不吵闹,里面或许有新生,他们望着窗满眼期待,当然也有丝丝不安。 路程并不遥远,一两个小时,许时就到了地方。 视线所及之处差不多都是大一新生,他们兴奋不已,他们期待已久。 一如之前的那个人。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江运了。 他收回思绪,拎着箱子走过去:“江琅人呢?你不是来找他的?” 沈之将手里的冷饮递过去,不满地撇撇嘴:“别提了,他为了那点儿破学分提前进校,一直在忙新生登记,都没时间管我,我偷偷来的。” 沈之:“是啊,先斩后奏,一会儿吓死他。” “你去干嘛啊,你去的话别人办卡生意都没了。”沈之打趣。 沈之不信,围着许时上下看了会儿:“一点也不夸张好吗许律师,真的你以后多照照镜子,你和江琅都快在表白墙被捞出花来了。毫不夸张,昨天天还有人主动咨询江琅校园卡怎么办的,那男生眼睛都看直了。” “那也快了,我们现在可是大二了。”沈之笑道。 他们是四人宿舍,另外三位室友还没到,他简单通风之后,又把窗户关上,接着打开空调。 沈之缩进椅子里,来回晃:“我们不一个专业,我看不懂的。” 这段时间来,他和沈之关系越来越好,几乎是当成弟弟来养的程度,即使不同校,在闲暇时刻,也会经常‘串门儿’。 许时收拾很快,差不多半个小时,就已经整理好床位书桌了,临走前他还顺便打扫了一下宿舍卫生。 尤其是许时天生冷脸,个子又高,骨架也好,偏偏长得乖,杂糅在一起,有种冲击力的美感。 沈之老老实实地替许时拎着冷饮,等察觉到他嘴干了,就递过来,谁让桌子上放的东西那么多呢? 许时望着他们的背影笑了下,手指下意识摩挲着中性笔,察觉到不是熟悉的钢笔时,又松开了。 许时他们专业的刚登记完,发完手册,这会儿他正握着冷饮,和眼前这几名新生交待扫码进群等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