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 季鸣霄是真不明白了：“你还想听什么？我于他，不过如此感想。” 季鸣霄没听出他话里含义，实话说：“严门主的手段与能力确实值得欣赏。” 季鸣霄：“……” “？”季鸣霄听着他在那贬低自己，表面夸着严正凯的同时还不忘踩上一脚，语气间泛着股酸溜溜的味道，是真觉得好气又好笑。这孩子心思也太敏感了…… 易晗峥仍未抬头，手上摸索摸索，将那堆碎雪重新团了起来。 “真是这样么？”易晗峥垂着脑袋有些沮丧，“他严正凯是正道楷模，哪哪都好，大人就连无情无感之时，都能对着严正凯说出夸赞的话语，结果到我这儿可好，你直接对我置之不理。” 这话出口，易晗峥抬眼看他一眼：“其实大人，我有时候好自责我不能变得更厉害一些，我跟你们比还是年纪太小资历太浅，当初……如果不是有预推在手，我甚至有可能错失救回你的机会。” “算多想吗？”易晗峥喃喃着，“我只是想，哪怕大人真的更欣赏严正凯，哪一天看我烦了不想要我了，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吧？” 一直都很好？易晗峥手哆嗦一下没控制住，刚捏成的雪球又碎开了。 话毕，他又飞速补充一句：“当然我就随便说说，大人不喜欢就装没听见吧，今晚上……酒喝得有些多了，嗯，我醉了，大人，我很醉。” 易晗峥搓雪球的动作加快了些：“你装。” 季鸣霄无可奈何着看他：“我从不会因为一个人黏人，就允许他与我关系亲密，倘若换一个人，我会揍他。”顿了顿，他补充道，“像起初对你那样，但现在不一样了。” 看着他闷着头将那雪球越团越大，季鸣霄继续道：“我也从不觉得你不好，更甚至，我觉得……你足够优秀，你很好。” 易晗峥逐条逐列地摆出了自己各方面的心墙，那他就逐条逐列、简单粗暴地将这些心墙一一打破。 季鸣霄嗯了声：“我当真喜欢你的，一点点的……不知不觉间就喜欢上了。于你之前，我从未考虑过有谁会令我如此上心。” 季鸣霄轻轻摇头：“并非你之错，在一起也很难什么问题都没有。” 易晗峥回握住他的手，一冷一热的温度彼此交融混合。 两人静默着看了良久的飞雪与远处浔州城的灯火，不知过了多久易晗峥瞥了眼身旁人：“大人，都说酒量是练出来的，为何你就不一样？” 易晗峥支着脸笑问他：“我比大人强出不少，要不然……我带带你吧？” 回应他的是混合着醇香酒液的深吻，伴着两人翻搅的动作带出暧昧水声，顺着唇角亦淌了些酒液出来，滴落在两人之间地面的白雪上，纯雪都生了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