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吗……”易晗峥想了想，“周师兄？” “没直接接到，”易晗峥道，“周师兄应是只往浔渊宫递了消息。我是从群英派那边听来的，他们说年后，周师兄准备与群英派的刘姑娘成亲。” 旁边季鸣霄还在开桌上的橘子，察觉到他视线，疑惑扬了下眉毛。 二人在泛舟堂与众人又说了会话，待了些时候便出去了。 季鸣霄拿他挺没办法的：“你平日里看着也挺机灵，可你怎么就猜不到？” 季鸣霄看着他道：“你曾与我说，你喜欢看城内星星点点燃起和暖灯火，喜欢在闲暇里和宇生等人在城内把酒赏花，还喜欢在浔州城的新岁节与我同淋飞雪共白头……” 季鸣霄慢慢说道：“其后，我要你同我赴约。” “我问你，约好了？”季鸣霄眸中划过一丝不甚明显的兴味。 一问一答间，易晗峥隐约察觉出来什么，眼睛都惊得微微睁大了，总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来……与他有约的人就是自己。他将偌大浔渊宫里的熟人数了个遍，唯独把他自己漏掉了。这可真是…… 季鸣霄一把拉过他手，往边上的传送阵带了带，白光一闪间，易晗峥听见他清冽的嗓音与自己道了话。 下一瞬，浔渊峰上亦是白光闪耀在飞雪间，两人再度现身其中。 说着，他将酒杯递过：“酒也有了。” “而最后一条，现在是新岁节，你我二人正在雪中。” 易晗峥这才回过神来：“当、当然不会介意。”说着他声音渐低，“大人难得有这心思，倒叫我感动的不得了……” 易晗峥不由失笑：“并非如此。” 易晗峥兀自盯着漫天飞雪瞅了半天，其实还没有从季鸣霄难得的……呃，太难得了，以至于都可以说是情趣了！反正无论怎样，他就是还没有从中回过劲儿来，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嘴里都开始随便寻找话题，碎碎念叨着：“大人就应该早些与我说清楚的，亏得我以为我二人要出门，还事先和大师兄说让他给我二人留一份小甜点。” “……你去说了？”季鸣霄问他。 他语气真诚得有点像在哄人。季鸣霄觉得这个认知怪怪的，不自然别开视线：“苏师兄的话，你说不说他都会留。” 二人彼此沉默须臾，季鸣霄垂眸看一会他动作，突然想起问：“你昨夜与我说今日就好了，那我问你件事情？” 他语气好平淡，怕是已经知道自己要问什么了。季鸣霄看他一会：“为何提到严正凯就不开心？你们以前发生过什么，说说看，改日我给你处理。” 季鸣霄颔首。其实想想他也觉得奇怪，易晗峥行事有分寸，哪里会轻易和严正凯扯上麻烦？ “那我也问大人一个问题啊，”易晗峥语气漫不经心着回他，“大人好好答了，我就告诉你。” 易晗峥搓着雪球没抬头：“我想知道……大人于严正凯到底作何想法？” 易晗峥点点头：“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