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认,自己喜欢看季鸣霄临危不乱的样子,喜欢他云淡风轻的态度,喜欢他处变不惊的强者风范。最重要的是,他也确实喜欢与季鸣霄多作亲近——但是,喜欢的含义本就不拘泥于一种表现方式。换言之,这所有的喜欢都该被划归,或者等价为憧憬与向往,绝不应该,也绝不能升级为这种畸形一般的恋慕。 有约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胡悠自打几个月前把易晗峥生拉硬拽进红鹊楼后,每次想躲着家里人——尤其是胡耿的视线往外头跑着玩,就会把已经清楚了解他本性的易晗峥拽上。美其名曰:“啥事都接触接触,总不是坏事。” 众所周知,胡家最能管住胡悠的只有管事胡耿,可不凑巧,胡耿平日多处理家中事务,只要没有知情人跟他通气,胡悠把易晗峥带走了,他就只会觉得自家家主定是与易晗峥出门办正事,哪会知道事非如此。 诸如第一次被胡悠强拐的事情,后来还真不是没发生过。那意图之险恶,尽管胡悠没直说,但行为举止无一不表达一个意思:我非得看看什么时候能把你这假正经带坏。 所幸胡悠终究留有几分分寸,临到正事绝不含糊。易晗峥也就看透不说透,该如何如何,两人还是能穿一条裤子的好朋友。 他不愿,胡悠当然不管他。 “……?!” 他跟易晗峥认识已有好几月,他本以为易晗峥起初看着正经,可相熟之后,他能发现易晗峥内心有很多冒险而新奇有趣的想法点子。难道不该跟自己一样,是个能玩又能疯的? 直到某日,胡悠突然灵光一闪,悟了。 易晗峥当时听见这话,似是忍无可忍,闭了闭眼。 见势不妙,胡悠生怕把好不容易妥协的易晗峥气回去告他状。 实话实说,胡悠对这个哥们什么都满意,就是对两人不能一块讲荤段子不满意。 他收敛至今,日子过得姑且称得上一句潇洒痛快。他想想就觉心里美得不得了,笑着跟身边人喂了果脯过去:“红玉妹妹今儿的曲编的不错。” 可这屋里又不止红玉一个姑娘,胡悠每次过来都极为招摇,一带就要带一群回来。其他姑娘随着说笑一会,往往会有几个找着旁边的易晗峥搭话。 “那是好事啊,易公子学得这样用功,可不会误人子弟。” “易公子今日是在写什么?可否给奴家一阅?” “诶,明明能看……” 原是胡悠取过帕子擦了手,一肘撑着膝盖,笑眯眯看过来。 “怎就不能都喜欢?”胡悠没忍住笑出声来,“我是个什么人?要想浪,那就要谁都比不及的浪!” 他问的委婉,胡悠却知他指什么。 他便悠哉道:“这问题问的不好,不喜欢哪能做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