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法力重回本身,杜季青还是被景元克制得死死的,胡乱甩动的狐狸尾巴被握住,像是找到墙壁依附的爬山虎,顺着景元的手臂缠绕。 杜季青心中哀嚎,他退缩着,景元趁虚而入,一手搂住他直不起来的腰肢,把人抱起走进房屋,被踹开的门扇发出悲鸣声,随后再被踹上。 又听一道裂帛声响起,连高价定制的衣袍都难逃一劫,狐人半只肩头得不到遮掩,用手欲盖弥彰捂着,表情愤懑又羞怯,想要反抗又不敢反抗到底的模样,他再被碰了下尾巴,似被激发了什么奇怪感觉,一动都不敢动。 杜季青被半推半拒压到了床榻上,染着熏香的的卧房里暗香浮动,门窗紧掩,空气得不到流通而显得无比燥热,一滴热汗从狐人眉骨流下,他眨动湿润得要黏在一起的眼睫毛,颤动的手要伸向景元。 杜季青歪头疑惑,他一时没有答案。 这次杜季青懂得怎么回答了:“你的师父是剑首镜流。” 情热几乎压断理智,杜季青一听他要走,立马抓住了他的手臂,他欺身上前,盯着景元琥珀眼眸说:“不许走!” 杜季青热得难耐焦躁,他只能蹭着景元宽厚的手掌疏解,然而这不过隔靴搔痒,“会有什么后果?” 谈个恋爱,有必要这么严重吗? 景元又笑着说:“杜季青,你可看清楚了,我是景元不错,却是七百年前的景元,还没有跟你行过婚礼,也没有过夫妻之实。你今夜若是留我下来,就默认你认定我了。” “你还是没清醒么?” 他再次被抬起下巴接过吻,男人鼻息炽烈而富有攻击性,湿漉漉的吻化作捕食者进食,疼得杜季青嘴巴被咬得血红。他只皱紧眉头,下一秒,眉头被抚平,景元说:“我就当你同意了,不可反悔,不能回头。” “你看哪呢!”杜季青羞怯,抓紧拳头捶他肩膀,景元莞尔:“以前你发情时把房子抓烂,也抓伤自己都不肯让我碰你,现在反而主动求我留下来,想想还真是如同梦一般。” 景元故作生气,捂着他的嘴巴加重力道,那对金灿灿的眼眸在如黑夜的室内发亮:“那你想找谁?是我苦守了你几百年,将你从死亡边缘拽回来小心翼翼呵护着,又花了数不清的钱财喂养你,离了我你还能够活下去吗杜季青?” “舌头伸出来。” 四唇相贴吞没了声音,杜季青如被抽走了力气,四肢慢慢软下去,如此激烈的热吻还是从未有过的,感觉太过美好,他害怕之余还有些上瘾了。 “景元你看,好多条尾巴啊,你一定很喜欢……” “可是我不知道怎么……” 收就收,凶什么啊。 杜季青受不了他湿乎乎的吻,被从额头往下徘徊,吻了吻他带泪的眼,又痒又疼,“可是我的尾巴不是一直都给别人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