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男人又突然睁开眼眸,他的眼睛很独特,像是熊熊火焰在其中燃烧,瞳孔是奇特的花瓣状,杜季青跟他对视得入神,连手腕被攥紧发疼都没留意。 又有预感不救的话,他会更加后悔的。 这么形容可能不太礼貌,杜季青一碰对方肌肤,凉得过分不正常了,只能是失血过多造成的,再不给人家止止血,怕不是等会就寄在这里。如果是他在外头出事了,而不是经过他的手,倒也不会太愧疚。 杜季青惜命,他不敢赌,给男人认真包上了伤口,再想用绳子束缚住对方的手脚,谁知正忙活的时候,听到一声鼻音哼道:“多此一举。” 杜季青反而来了脾气,狠狠绞紧了绳子打上死结,并说:“可是我救了你呢,再嫌弃也没用!”他收获了冷漠男人打量的目光,杜季青就挺直了腰任他看。 “杜季青,有没有人说过……” 男人再移开目光,轻哼一声,反而闭上了眼睛。 杜季青还想追问,屋外传来红芍的声音:“公子,您怎么把房门关上了?多烦闷啊!” “好吧,妾身还想看您有没有睡下,要给您添点夜宵。” 刃没睁开眼,都能感觉到他的得意洋洋。 他们怎么能够—— “刃。”刃睁开眼睛,却没看着人,他眼神有些涣散不聚焦,陷入某些回忆里。 “我目前的名字。” 刃突然沉闷咳嗽起来,咳出了血,杜季青当即给他擦拭污血,对方抓住他的手腕,抬起的眼牢牢挂在他脸上。 “你、你在说什么?” 窗户忽然一敞,风灌了进来,再一看过去,黑色长发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地上的几滩血迹表明那人曾经来过。 次日,杜季青照常去给自己找点事情做,给种好的绿植浇水,再回头就见某个黑衣男人立于屋檐之下,正好在他回头的时候也抬起头。 多来了次,杜季青也就习惯了,把他当做空气,就只做自己的事情。连将军府的侍卫都拦不住他,还能指望谁呢? 男人吐息沉重,倒在了刚暖好的床榻,好死不死还压到了杜季青的狐狸尾巴。 杜季青推他,手心按在对方饱满的胸膛,摸得一手濡湿,一看,果不其然是血! “别、别死啊,我最怕死人了!”他平时连杀只鸡都不敢,也不是怕杀生,就是太安分守己了。 心不平静,好几次没解开扣子,还碰到了刃的伤口,男人一声不吭,像是哑巴了,或者是不在乎。杜季青压力山大,看到血肉模糊的胸口,红得眼睛刺疼,差点眼前一黑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