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杜季青打了个抖,他恶狠狠回头瞪白毛将军:“谁是你夫人!” “够了,别数了!” 杜季青噎住,他想起仙舟人的长生可不是普通人能够理解的,把头低下,再狠狠踩平土地,没好气道:“要你管!” 杜季青再蹲下挖土,景元就笑不出来了。 咕咚。 杜季青有意给景元示威,又低估了壶口的出水率,他来不及咽下就被呛到了,一些清水已经浸透了下巴和领口,剔透的水珠挂在肌肤上,如露水凝聚在枝叶那般脆嫩。 他没听到后头男人也跟了进来,刚拽掉腰带,敏感的后腰立马覆盖住一只男人的手,景元轻笑:“不枉夫人暗示我这么久,我已经自投罗网了。” 景元低下头,说话的吐息刚好烫在杜季青的耳根:“乱玉不爱听我喊夫人,那就不喊了,可千万不要把我们以前的感情当了过去式,不然我会非常非常伤心的。” 身后的男人又说:“你可莫不是忘了,我们拜堂成亲之际,是否有什么遗憾事没做?不然,我帮你回忆起来?” 杜季青一边咒骂景元色心不死,又不得不虚与委蛇,去迎合给他一切的男人,寄人篱下,就只能出卖一点色相了。 而景元见他眼中的不情不愿,立马一咬舌尖清醒了,还暗暗掐了把自己的大腿,装作不为所动的模样,说:“你还是把衣服换好吧,可别又生了病,花钱不是事,就怕你又要难熬一阵子了。” 景元也是则是懊恼自己怎么又经不起诱惑,还是说杜季青的魅惑之术已经无需施展,就能悄无声息影响自己了?到头来,是他意志不坚定。 自那以后,整整一个星期都没再见到景元,杜季青也叫红芍把“景元”二字列入黑名单,不让他随意进院子,世界果真是清静不少。 这天,杜季青照常想爬床睡觉,忽而冷风吹来,脖子一凉,一柄爬满红色裂纹的黑色古剑已经贴上他脆弱的脖颈,杜季青立马高举起双手投降。 不说话,装高手?肯定是高手! 沉默大概有五分钟,一道低沉的男声钻进耳蜗,痒痒的,“骗子,你不认得我,也该认得这把剑。” “……” 在杜季青快站不住之前,古剑突然收了回去,他一放松,就坐在了地上。 景元呢!看看你家将军府,说好是罗浮最为防卫森严之地,这么个大活人大摇大摆进来,也没人管着! 铁器摔落地上的声音发出脆响。 看到他的第一眼,杜季青心生不了反感,可能是原主对他有感情,故而在对方摇摇欲坠倒下时,他上前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