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不好龙阳之风,万声寒与那世家的小姐从家世上看确实很是般配,门当户对,人人都觉得那只是万声寒为了保护女方名节而故意说谎,他却没办法将自己喜欢男子的事情说出口。 那个时候他刚做了陈文的谋士,代表着陈文在外的脸面,自己的行径也关乎着陈文的名声,不是自己能够乱说乱搞的。 沈照雪如今听他解释,也不知信了没有,只冷哼一声,倒也没再要求自己松开他的头发。 他取了护耳戴在耳上,隔绝了噪音。 沈照雪便暂时将护耳取了下来,微微掩了容颜,靠在窗边没应声。 他观察着外头的人群,除了那一群守卫,似乎令都的城守也在。 他有些惊讶于会在此处见到万声寒,忙向他作揖行礼,道:“万大人,竟没想到您会在此。” “这地方灾情严重,万大人来此处是为了何事?” 只这一瞧,果然看见一个女子正冷冷清清靠在窗边闭目小憩,脸色苍白满是病气,瞧着身体不好。 万声寒道:“天灾突然,我来寻我未婚妻子。” 早听闻这新晋状元已收到多家世家的婚帖,却一家都未收下。 这自古以来时常在话本传说里出现的佳话,竟又一次应验了。 万声寒又道:“还有什么事?” “我不曾见过他,”万声寒淡淡道,“奇怪,外人原是这般看我们之间的关系么?” 万声寒这话说得倒是无情,心中却格外忐忑。 这城守也不是来听他们世家的秘辛的,眼见着万声寒像是开了闸门一般,像是要将这么多年来对沈照雪的不满全都宣泄而出,担心自己听多了会被灭口,下意识便道:“万大人既然不知晓,那微臣便不多问了。” 万声寒这才松下一口气,忙向沈照雪解释道:“我方才所说都是谎话,并非真心,阿雪……” 万声寒有点懵。 沈照雪又皱皱眉,“你倒还夸上自己了,当真不要脸。” 他前世听过比这些还要难听的谩骂,想也不会太在意这等无伤大雅的言论。 他想让沈照雪不用生活在别人异样的视线里,而是作为沈家的少爷,或是什么别的寻常百姓那样,无忧无虑,没有外界叨扰地生活着。 回京花费了半个月的路程,沈照雪中途又染了风寒,高烧不退,整日整日昏睡。 万声寒抱着他哄了大半夜,天色熹微之时他才总算睡过去。 沈照雪一觉睡到晌午之后,脑门的热度降下去不少,这才悠悠转醒过来,含含糊糊问:“现在在何处了?” 沈照雪皱了皱眉,“我去了山庄,消息传递不便。” 沈照雪病着的时候总是很好说话,万声寒便趁着这个机会哄他,说:“听话阿雪,你去山庄去,躲一段时间,避避风头再回京城,这样我才能放心。” “有,”万声寒叹气道,“何时你才能知晓,人病了要休息,就别想着这些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