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靠近了一步，微微扬起下颚，对着望汐浅笑。 望汐忽然觉得她实在磨人，干脆一伸手将人再度拉近，几乎贴到了眼前。 这一看，又瞧见了对方眼角那细细的红纹。 让人忍不住被吸引去。 “师尊，你这处是什么？”沈乐知终究还是问了出口，她太好奇了，这奇异的纹路，在望汐眼角蔓延，绽放。 沈乐知觉得这话问得突兀，但还是下意识的点了头。 那奇怪的尾音，冰凉的调子中含着意味不明的上扬。这不是沈乐知第一次听到，她眨了眨眼，心里觉得太过怪异，便想要深究下去。 这是望汐第二次问这个问题，沈乐知叹息着决定放弃了。这人平时都没一句好话的，要她说几句夸奖估计比登山还难。 沈乐知被掐得腿都快软了，想叫望汐松手，却抬头看到了对方的笑。 沈乐知被这笑夺去了心神，先前想要探究的事被完全抛在脑后。 她未曾见过望汐笑，未曾见过那眉间冰雪，忽然染上柔和的模样。如冰川融化，冰晶消散在晨曦之中。 沈乐知一时不懂望汐为何忽然笑，但随即对方期身压来，离她只剩了两根手指的距离。 沈乐知之前觉得奇怪，此刻两人近在咫尺，望汐的眼眸里全是那奇异的红线，那淡漠的眼角像是被染上了脂粉一样，煞是好看。 望汐问她“为何”，她却有些回答不出，为何钦慕望汐吗？ 从身中欢笑花那刻起，沈乐知便开始迷茫，她清醒之后心中有了迟疑，因为她丝毫不讨厌望汐。 她任由了那时的“不讨厌”，直到如今想要索取更多。 可沈乐知觉得自己好热，身体热了起来。 初晨的日光那般温暖，头顶的桃花古树飘散着香甜。 她迷迷糊糊的觉得这不是冰淇淋的味道，倒像是甘甜醇香的清酒，不然她怎么会被勾得这般迷醉。 可周围都是雪，她却感到这般炙热。 沈乐知感受到了丝丝痛意，但又不至于教她无法承受。 沈乐知若是以自己的身体穿来，或许真的可以任由望汐胡为下去。 沈乐知伸手将望汐抱住，紧紧的抱住，把脸埋在对方颈间，颤抖着，深深的呼吸着。 沈乐知的指节全都绷紧，同样抵在了望汐的背脊。 沈乐知闭上了眼，鼻息间那醇香的清酒更加浓郁了，但她此时不愿喝下。 她用力将望汐推开，对方或许是没想到她突然的行为，竟真的被她这一下推开了。 她不想这样。 四周的温度陡然变得寒冷，空气中甘甜的香味被冰寒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