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1 / 1)

蒋寒衣看着那几指厚的一沓试卷,简直怀疑人生,“这是‘几张’试卷?” “……”蒋寒衣无话可说,冲她比了个大拇指,“您牛。” 国庆假期后返校没多久,第二次月考如期而至。 鼻涕男? 弋戈一时没控制住,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那个男生倒很和善,还朝她笑了笑,就是有些害羞,笑完就低下了头。 三班是除了一班之外最好的理科班,而 11 号说明上次月考他考了全年级第十一名。这么好的成绩,为什么上次他也在最后一考场? 第一场语文考试,监考老师恰好是刘国庆。 他睥睨江山的目光还特地在“首都重镇”夏梨以及“沿海新一线”弋戈身上停留了一会儿,似乎试图传递给她们俩一些鼓励的力量。 考语文,弋戈从来都没什么感觉,死记硬背古诗词默写、随机抽取“乐景衬哀情”、“比喻贴切、形象生动”、“伏笔巧妙、加深悬念”等术语回答阅读题、机械地用感动中国和司马迁当论据,分数半死不活,大概就是因为她考试时的状态也半死不活。 有了上次考试的前车之鉴,她把答题卡一对折,用笔袋压着,推到课桌前面,给自己留了一小块地方,撑着手肘面壁发呆。 “你就写完了?”他压低嗓音,但语气里仍有焦急和不满。 “写完了检查呀!哪有写完就睡大觉的?!”刘国庆急得又叩了两下她的桌面,把几个正答题的学生引得看过来。 夏梨犹豫地收回了打量的目光,对上刘国庆的眼神后,她浅浅一笑,低头继续认真构思自己的作文。 弋戈糊弄着答完的语文试卷最终还是引起了刘国庆的高度关注,第二天下午考最后一门英语之前,刘国庆把她叫出了考场。 弋戈一听就知道估计是成绩出来了,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她索性直接问:“及格了么?” “……”您一个数学老师,和学生比作文,真有出息。弋戈糊弄着说:“我不太会写议论文。” “那你可以写记叙文呀!”刘国庆倒是略懂行的样子。 弋戈不再说话了,一副虚心接受的样子。 “……” “……”我谢谢您嘞。 “好,谢谢老师。”弋戈如蒙大赦,回到了座位。 夏梨重回年级第一,第二名是学委高杨,弋戈是年级第三——她的语文只有 91 分,比高杨少了十几分,比夏梨更是低了整整三十分,就算她理科全考满分也救不回来。 她深信不疑的一个道理是:世上不会有不努力就有结果的事,但一定有努力了仍然没有结果的事。 咦?怎么会想到蒋寒衣? 弋戈愣了愣,从桌洞里抽出答题卡。 范阳闻声也凑上去看热闹,不看不知道,一看,弋戈的卷面简直像是印刷品,干净整洁,一个涂改都没有,连选择题的小方块都规整得好像复制粘贴上去的一样。 “可以啊一哥!你连写字都这么 an!”范阳叹了句。 “我…我有不会的能问你么?”夏梨有点小心地问,“我二面角总是算错,还有解析几何,我算得好慢,能跟你讨教一下吗?” 夏梨沉稳周到得不像青春期的孩子,弋戈好像还没见过她向谁寻求帮助,除了蒋寒衣和范阳。 弋戈点点头,“好,我尽量。” 弋戈心下一动,忽然想是不是可以借夏梨的语文试卷来看看,观摩一下满分作文是怎么写的。但转念一想,观摩了大概也没什么用,于是摇摇头,“不用了,谢谢。” “干嘛不看啊!我们梨儿的作文每次都被老师表扬的好吗,不识货!”范阳忽然冲弋戈嗤了声,又笑嘻嘻地道,“她不看我看!”腔。范阳看着看着就想学,第一个蹦出口的词就是夏梨的名字,加儿化音,学那北京小爷的模样,吊儿郎当地喊——“梨儿!” “你看八百遍也没用。”蒋寒衣忽然幽幽地损他一句。 蒋寒衣厚颜无耻地摊开自己的试卷,“您觉得我这 88 分,是光靠看作文就能治好的病么?这是绝症啊绝症!”他喟叹了一句,语气里却全无焦虑或羞耻,轻轻松松地拿自己开涮。 “滚蛋!” 倒是蒋寒衣,敛下嘴角没怎么笑,眼神轻轻往侧前方瞥了眼。 未免也太努力了……不是写作业速度快么,一天天哪儿那么多题可刷? 真难哄。 中午,范阳勾着蒋寒衣的脖子催他一起去食堂吃饭。 …到底哪来那么多题可刷。 蒋寒衣瞪他一眼。 蒋寒衣:“没前缘。” 蒋寒衣下意识想问为啥没可能,还好在最后关头咬住了舌头,保住了男人的面子。他烦躁地啧了声:“走吧,吃饭去。” “欸,你们是不是要去吃饭?”夏梨笑着招手问。 蒋寒衣没好气:“再瞎说我把你胳膊卸了。” 因为夏梨是女孩子,初中之后他们仨一起吃饭并不多,而且大多数时候都是范阳在扯东扯西,夏梨会很给面子地笑一笑,蒋寒衣则默默听,偶尔损他一两句。 夏梨从小就不吃芹菜,这他们俩都知道的。 夏梨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看错了。”

最新小说: 红楼从庶子开始 年代:小日子过的真好 夺下帝位后,囚她入怀 这个武圣只想当官 红尘执棋人 大乾憨婿 我真是太想重生了 千秋机甲步兵风云录 穿越后我靠美食征服大反派 精灵:钓鱼佬的雨天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