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假装丁克……丁克一辈子好了。” “小意,你知道我之前是怎么想的吗?” “我想的是不结婚。” “起码可以拖几年。” 池易暄和我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他捏着半块饼干,侧过头来问我:“你不害怕吗?” 我想他可能看出来我心里也没底。 我像只公鸡一样抻着脖子答:“我是啊。” “那你借我一点勇气吧。” 说完都是一愣,又异口同声道:“那我去你家吧。” 最后是我去了我哥家,明天就是工作日,去他家对他来说方便一点。 “想的最多的人是你吧。” 可惜对我们家来说,今晚注定会是个不眠夜,爸爸妈妈肯定没能睡着,就像我和我哥一样,辗转反侧到凌晨三点多,池易暄起床去阳台上抽烟。 阳台上的玻璃窗开了一半,顺着纱窗流进来的晚风有了心跳,我从他手里接过剩下半只没抽完的烟,送到自己嘴边叼着。 他动作停顿一下,将烟收了回去。 很难用语言描述到底有哪里改变了,生活的进程没有停下,心事却在悄悄生长。 我总想要尽快让这件事翻篇,其实我知道这不可能,也不知道这种时候到底是多给她一些时间比较好,还是多跟她说说话更好。总而言之,我耐不住性子,拨通了她的电话。 她的眼眶虽然没有昨天那样红肿了,却仍旧显得沮丧。和她说话时,她都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我没敢问她池岩怎么样,只是佯装无事发生过一般,问她吃了没有、顺带聊了聊自己的工作。 我心中没有计划,不知道应该怎样向她开口解释,只好说:“妈,我不打扰你了,你休息吧。” 通话不到三分钟就结束了。 而我向池岩发出的消息都石沉大海。 上回池易暄给了我他家的备用钥匙,我轻手轻脚地上楼,进门以后脱下鞋,发现他正坐在客厅的单人沙发里工作。 池易暄合上大腿上的笔记本,“在等你。” “真是在等你。” “怎么不换鞋?” 之前几次过来我都是穿着袜子直接踩进来。 “嗯。” 时间不早了,匆匆洗了个澡,拿我哥的浴巾擦干身体以后,大咧咧地跳到了床上。池易暄关上灯睡下,我将身体转过去背对着他,说我背痒,哥你能不能帮我挠挠? 他的指甲不轻不重地抓在我后背。 我舒服得骨头都酥了,爽得嘴里“哎”地长叹一声,脖子都缩了起来。 “爽死。”我问他,“要我给你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