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饭弄的,忙了一下午。” 就这么把他哄到了餐桌前。给他夹菜、盛汤,笑眯眯地端到他面前。我喜欢看他吃我做的饭,吃到喜欢的菜式时他会稍稍提一下眉毛,可能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吃饱喝足,我自觉去洗碗,站在水池前满头大汗地搓着电饭锅内胆。池易暄洗完澡出来我还没有干完家务,他穿着浴袍走到客厅的书柜前拿了本书,拿过一只靠枕垫在腰后,在沙发上躺下,一只腿自然伸长,脚背调皮地绷起又放松,应该是在舒展穿了一天皮鞋的肌肉;另一只腿则屈起九十度,踩在柔软的沙发垫上。 他从书本封面上沿露出两只眼睛,头顶的阅读灯在他的五官上拢下阴云。 “给你揉揉。” “力度可以吗?”我笑脸相迎,池易暄审视的目光如镭射光线,盯了我几眼后又重新将书拿到眼前。 “别生我气了,好吗?我是想为了你多赚点钱……” “谁要你的钱?” 他将书朝下搭在胸口上,睥睨着看我,“我下周要出差了,你和谁出去玩儿都可以。” “……”他好无语,左腿猛然发力,我一下重心不稳,向后倒回沙发里。 · · 他把我的手臂当成枕头,这会儿我总觉得它麻了。我睡在我们两个人枕头中间的位置,之前他老说我挤到他的地盘,就差要在中间画上三八线。我说我是因为想和你贴贴才会往你那儿靠,你得好好珍惜才对。总而言之,我屡教不改,后来他也就懒得说我,每天早上被我逼到床铺边,手臂紧贴在身体两侧好像木乃伊。 总觉得他又帅了,鼻梁英挺勾画出优美曲线,还有那双勾人的眼睛,昨夜接吻时我抚摸他的眼皮,轻颤的睫毛在我指尖打转,好像在与我挠痒痒。我爱你,才三个字要怎么表明爱意,语言是肤浅的东西。 我知道我哥不生气了(尽管昨夜爽完后挨了他一巴掌),他知道我不会爱上别人,但吃醋是人之常情,他爱我才会吃醋。我仔细想了想,如果我与他角色调换,那么现在小少爷可能正在医院里接骨。 池易暄闭着眼面无表情,我以为他没听见,又鬼鬼祟祟地贴到他耳边吹气。 “哥,你爱我吗?” “有多爱?” “很爱。” · 好在这一单足以让黄渝乐开了花,告诉他这个好消息之前,我还特意选了两条新培育的金鱼带去他的办公室。他神采飞扬地站在水缸前换水,和我说照这个趋势,明年说不定可以开个分店,还开玩笑说要拉我做合伙人。 我的行李箱照例被他征用。池易暄往他自己的箱子里塞了两套正装、三条领带、四件衬衫——他们周一到周四天天开会,所以带四件衬衫。他的休闲装则全部塞进了我的箱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