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易暄晒黑了,我也是,但他晒得比较均匀,没那么容易看出来。我不行,所有人见到我都笑得前仰后合,问我做什么去了。一律回答:美黑时忘了摘墨镜。 意大利享受了两周,回来又得继续做打工人。我连发三条朋友圈,需要包场活动的朋友可以来找我免费咨询,可惜没什么水花。 我没好意思告诉他我前几周带着我哥在国外畅游,导致现在钱包空瘪。 他的奶茶店属于半死不活的状态。我知道他也在焦虑,告诉他既然你的目标客户是学生,就去学校里找一找学生社团,现在社团都有自己的公众号,他们办活动时你免费提供一点奶茶,请他们在文章里或活动时给你们打一打广告。 手机震动一下,有人在跑车群里所有人,我打开一看,一位动漫头像的男孩发了条语音信息,说他失恋买醉,想要跳湖。 我起身和韩晓昀说自己有事要先走,麻烦他先结个账。 “我的和牛三明治呢?”他叫道,双手往后挥,想打掉我的手。 忙完才回家。池易暄问我怎么和韩晓昀吃饭吃到这么晚,我说有个潜在客户,所以多花了点时间。 他含糊不清地说:“没。” 那小孩下个月就要满19岁,跑车俱乐部成立时他来过cici。我和他认识主要是因为有天夜里他喝到烂醉,在群里说自己就要吐死了。当时是国内凌晨四点多,我在罗马度假,刚好看到这条消息,于是顺手给他叫了辆车。 第二天他酒醒,躺在床上录了条视频发到群里,问是谁给他叫的车,说:“还是你们心疼爸爸。” “是小白吧?”有人往上翻聊天记录,翻到了我给他的车牌号截图,但他醉得太厉害,只在群里留下一句“爷要吐死在路边”之后就消失了。我不得不给司机塞了点小费,从小少爷当晚发的朋友圈里截取几张有正脸的照片发过去,麻烦司机在路边找一找有没有穿白短袖和铆钉鞋的男孩。 我说这话纯属礼貌、想刷个好感度,谁料他一点不跟我客气,自那以后叫我的频率高了起来,狗也要我去溜。他住在郊区别墅,开车往返得一个多小时。 “怎么了?我觉得挺好开的。” “哇,新出的sf90?”我围着跑车边走边打量,“帅啊!”我贴到驾驶座外朝里看,像个站在糖果店外的小孩。 “我不会开车。” “都是我爸送的。” 他将钥匙抛起,又接住。 “司机?”我忍不住笑,“少爷,我要是一不小心刮了蹭了,该怎么赔?” “这不太好吧?” 我叫住他,将车钥匙还回去,“我是真的不太方便。” 我心里咯噔一下,底裤都被人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