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吧？” 韩晓昀低声骂我：“叫你上班分心，报应来了吧？喝这么多下去，能行？” 韩晓昀给金主们陪笑、鼓掌，过了一会儿凑过来问我“暴走大鹅”到底是谁。 “哦。”他似乎想明白了，又问我，“你的工作找得怎么样了？” “不是，”韩晓昀冲我挤眉弄眼，“我是问上次给你递名片的那个？” “没去面。” 我嗤笑一声，“人家那天明显是喝大了，哪里记得我？” “去了不也是当分母。” 我给他解释：“就是没机会的意思。” “不想去。”我不想聊了，拿起酒杯去和女孩们划拳。 我坐在厕所隔间里，给我哥发了一条： 年年如此，这是我的习惯。 这一晚直接喝到了早上六点半，我终于能从cici离开。临走前黄渝塞给我一把现金，说其中有五百是客人留给我的，我将红色钞票对折后塞进口袋，踉跄着走出了cici。 跌跌撞撞回到公寓，我躺倒在沙发上，将自己蜷成一只虾。半梦半醒之间，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紧接着便是我最熟悉的暴躁语调。 我撑开眼皮，池易暄的五官在视线中放大，两根柳叶眉向上挑去，眉心卷出小小的漩涡。 他动作一顿，回过身，松开拽着我的手，表情古怪地将我打量，好像在猜测我又在玩什么阴谋诡计。 “喝了多少？”他睥睨着看我，手在我额头上摸了一把，又抽过纸巾擦净，“怎么出这么多汗？” “吃坏了？” “肚子疼就去厕所。” 池易暄在沙发前蹲下身，这个高度与我视线齐平，他将手放在我的胸口，强忍着不耐烦，“哪儿疼？这里？” 我摇头，“下面。” “还往下。” 他的指尖像在画画，从我的胸口滑到小腹，再到肚脐。 他挑起眼看我，盯着我看了片刻，忽然笑了起来，一下就晃了我的神。我想我真是喝大了，还没睡就开始做梦，居然看见我哥朝我这样调皮地笑，牙齿露出几颗，狭长的眼角稍稍眯起，调皮又可爱。 池易暄用那双上挑的眼角勾着我的神，“我帮你？” “操——” “做下功能锻炼，看看手好了没。”他揉着手腕，慢条斯理地站起身。 他垂着眼皮，眼神冷淡，抬脚踩在我肩膀上，像扒拉一片泥地里的烂叶片一样用脚扒拉我。我顺着他踢我的方向翻过去，脸朝上平躺在地毯上，支棱起脑袋，看见他穿着白袜的脚趾往我胸口轻轻踢了一下。 宽松的睡裤掀起后露出一角，刚好露出脚踝上圆润的骨节。白色船袜只包裹到脚后跟，紧贴着皮肤，能看到五根趾尖的轮廓。 意淫归意淫，我不敢再造次，说：“大概是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