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他摆摆手打发我出门,自己坐回高脚凳前喝咖啡。 楼下站了四十多分钟才进去。我穿着池易暄的西服,还能嗅到他的气息:淡雅的香水味,混着委屈的余味。我担心以后他再生病,会找不到取暖的人。 面试官对于我迟到十分钟的行为十分不满,但为了走完程序,还是耐着性子请我坐下。 “快点问吧,一会儿还约了兄弟打游戏呢。” “病好了?”他瞅我一眼,转向电脑屏幕继续厮杀。 他摇头,“刚被挖走两个妹子,黄渝的脸拉得可长。”又问我,“你呢?面试怎么样?” 韩晓昀开始怪笑,“哎哟,这么谦虚!到时候黄渝又得气死咯。” “不是还有你么?” “嘿。”我差点忘了这事。 “你最近都在干什么啊?玩过家家啊!” 韩晓昀听完笑掉了大牙,擦着眼角的泪花,问我:“你不是交女朋友了吧?” “谁会自己玩,都是陪妹子玩。”他把我踢出队伍,说要自己单排,“玩完没分手啊?” 目前还住在对方家里。 我这才发现自己被他带跑,“不是妹子……” “……朋友。”我补充说,“陪朋友玩的。” “哪个?” 哦,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 他咧嘴笑开,好像觉得我问出这个问题很奇怪:“不正常啊。” 从网吧里出来后,我的兴致一直不高,游戏输了,和他摇骰也在输。韩晓昀说我是好几天没出来上班,手生了,先带着我喝了两小杯龙舌兰下肚。 他喝大了,舌头也大了。我的心却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我哥怎么了?”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商务局的大哥大姐们在这种地方总会透露出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格格不入感,尽管他们也跟随着节奏与鼓点尽情舞蹈,但看起来总像是想要顺着手机导航找个茶馆解渴,结果却找错了地方。 “小白!” 她今天穿了件粉白相间的碎花裙,脚踩一双白色小猫跟,手腕上挎着一只黑色小皮包。 我走上前,笑着问她:“你们今天怎么来这儿了?” 半个小时之后也才十二点。我问她:“你们怎么走这么早?” 哦,难怪没有开包厢。 她故意将声音压得很低,可能是因为池易暄跟她通过气,不想被公司里的其他同事发现我和他的关系。 “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