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托马斯的第二次见面。还得从今年二月初,我约见丹尼尔失败,开始讲。 然而,我估计不会再联系他了(叹气)。 在加了丹尼尔的脸书之后不久,我问他要不要一起喝酒。 但丹尼尔也回答说:“如果下回有机会,为什么不呢?” 这次,丹尼尔没有回复。但是脸书是有“显示是否在线”功能的。丹尼尔一直在线。 刚好,周四快下班的时候,我收到托马斯律师的信息。他问我:是否愿意去他那里,和他共度一个周五的晚上? 十二月中旬,睡过之后,托马斯律师时不时在我这我发信息打个卡。我一点都不反感托马斯,虽然我回的也不快。 也就是说,托马斯会先向我分享他的生活,而不是简单问我,“你昨天做了什么”,或者“你好吗?”。 疫情期间,托马斯律师一般远程工作。他说周五下午,我下班的时候,他可以开车过来接我。 但这次,因为丹尼尔这事,情绪低落的我,同意了。 第二天早上,我十点多才醒。天知道,我九点钟上班。 过了半天,才好不容易给手机充了些电,开了机。 我只好一边发信息解释道歉,一边以最快的速度,收拾洗漱。 当然,地球离了我照样转。 只是,一早上匆忙慌乱,过的郁闷无比。 他没有开车。但他依旧很想见我。托马斯问我:“可不可以,我们一起搭近郊火车去他家?” 我没有回复托马斯,而是再次点开和丹尼尔的对话框。 我想起几年前的夏天,最后一次和丹尼尔见面。 出门的时候,还是晴天,天气预告也说是晴天。适合坐在塞纳河边,喝酒聊天的大晴天。 我们约好在巴黎的圣米歇尔桥上见面。 我拎着超市的纸袋,纸袋里有酒和零食。 纸袋被雨水浸湿了、破了,衣服湿了,妆大概也花了。 “我等了近一个小时,“丹尼尔没有语气的陈述道,”我现在要回去换衣服了。“ 丹尼尔也并不是什么坏人。他回家之后,甚至还发了一条道歉信息,为自己最后的那句话致歉。 他决定来见我——结果出门遇见暴雨,又没有带伞。好容易到地方了,衣服湿了,又湿淋淋站了很久。所以心情不太好。而并不是生我的气。 对他来说,我只是一个tder上一个莫名其妙的外国姑娘。见过两次,没有过任何肢体接触。笨嘴拙舌,却主动得莫名其妙。 这场暴雨,哐哐哐哐,一连下了多天。 新闻台bftv说,这雨的来头是,xx飓风转向,在巴黎地区迎面撞见了xx气流。 以上是我第叁次,也是和丹尼尔当年的最后一次见面。其实,我们之前两次见面也都没有特别顺利,就不详述了。 ——就正如同几年后的2021年,这个似乎不太幸运的周五。 电话那头,小姐妹提高了音量:“那你还敢再约他见面?胆子挺大啊。” 和小姐妹不同,我基本上是无神论者,我平时不相信神秘学。于是,我第二次开始发信息,约见了丹尼尔。 在向淘宝客服咨询了几句之后,我很快开始对自己嗤之以鼻——就算我是要算命,我为什么要算我和一个丹尼尔这样一个,和我没啥关系的人的合盘吗? 我当即,表示不合盘了。 我找了两位不同的”大师“测算。两人分别说了不少,有准的,有不准的。 对“正缘”时间的预测结果,竟也差不多重合,不知道俩大师是不是一个派系的。 ”鼠年烂桃花多。明年(牛年)年初遇正缘,同年底结婚。“ 我表示:“那个,大师啊,我现在连男朋友都没有。这个速度,不会是奉子成婚吧。 大师1号委婉的向我表示,你想得美。(子女运)还不到时候。 大师2号,给我解释了一下”正缘“的含义:”在你的命理当中最适合你的人“。 ——刚看完大师2号的消息,托马斯的信息正巧进来:“戴戴,我今天可以早些下班。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在xxx地方(我公司附近)等你,你看,好吗?” 周五晚上,六点四十。巴黎某火车站。 带着口罩的托马斯,竟迅速在人群中认出了带着口罩的我。 这次,托马斯带了玳瑁色的框架眼镜,金头发向后梳。穿搭风格是那种besscasuattire——外套是正式的,皮鞋衬衣什么都是休闲风。一眼看过去还挺帅的。 随后,我和托马斯肩并肩,默契的往站台走去。 从这个火车站,乘直达火车,到托马斯家,约二十分钟车程。 我讲起自己由于睡过头,兵荒马乱的一早上。 2018年,gdpr(欧盟通用数据保护条例)在法国生效。那个时候的普遍情况是,在某个deadle之前,如果没有达到新条例的合规要求,公司就会收到超大额罚单。所以,在法规生效之前,托马斯代表法务部门,在他们公司大礼堂,有一个特别重要的发言。 ohno!”我感叹,真情实感。 “说了什么?” 我在口罩后面几乎笑得喘不过气。 出了火车站,那是一条窄窄的双行道,人不多。 我们不知道怎么说起了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大概是托马斯先问起了我在中国的家人。 我的靴子鞋跟有一点儿高,走了几百米,我说:“我走累了。“ 在行人的眼中,我们一定像一对,丝毫不值得注意的,再也正常不过的同居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