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家夫人离开后,房间里重新恢复了安静,太后娘娘一直闭目休息,冼紫芫也一直垂头不语,二人就这样安静的呆在同一个房间里。 玉润早已经站的僵硬,身体开始微微颤抖,却也同样的屏着呼吸,偶尔的轻轻的呼吸一下,大半的时候,除了扇子扇动的声音外,根本听不到其他的任何声音。而扇动扇子的奴婢们一直垂首而立,不论这儿要发生什么,都与她们完全没有关系,她们只要扇好扇子就成。 终于,在又过去了不少的时辰后,太后娘娘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冼紫芫,她依然是自己闭上眼睛休息时的模样,甚至连坐姿都没有变换一下。 冼紫芫声音平缓柔和,完全不提之前休书的事,只要太后娘娘不提,她一定不提,太后娘娘说什么,她就答什么,她就是这样想的。“太后娘娘每日要处理那么多的事情,虽然琐碎,到比大事还要劳心伤神。” 太后娘娘仔细瞧着冼紫芫,这一会,她到抬起了头,面上表情很平静,眉眼间略微有些忧伤,眼中还有隐约的泪痕,不明显,却清澈透明的很。“休书的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大兴王朝的女子是什么人?”太后娘娘假装随意的问。 太后娘娘到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冼紫芫没有回避问题,她问什么,冼紫芫就答什么,也没有什么掩饰,可是就是听不出有什么意思,太后娘娘眉头皱了皱,在心中想了半天,也只能结论是,冼紫芫实在是太过软弱。 冼紫芫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却一语不发,只静静候着太后娘娘继续向下说,眉眼间全是恭顺和微微的忧伤,就那么看着太后娘娘。 冼紫芫轻轻起身,半叩礼的说:“谢过太后娘娘。” 其实,太后娘娘并没有打算这么着就让冼紫芫离开,但冼紫芫起身,又施了礼,那礼仪似乎就带着告辞的味道,她便顺口说了上面的话,还未待她反应过来,冼紫芫就已经恭顺的说:“谢过太后娘娘,已经打扰您这么长时间,真是紫芫不懂事,到误了太后娘娘好好的歇息。紫芫告辞。” 冼紫芫依然是温柔道谢,口中轻声说:“紫芫以前愚笨,这几日到一直在看棋谱,只可惜到底不是从小有人教导,学的慢一些。” 上了马车,冼紫芫立刻靠在马车上休息,只觉得浑身肌肉酸痛,骨头僵硬的很,哪都不舒服。 冼紫芫长长出了口气,用手轻轻按了按腰,展了展身体,慢慢的说:“这坐着不动和跪在地上一样辛苦。” 现实逼着冼紫芫不得不用上心机,为了活下去继续做一枚棋子,她会变得和冼紫瑷一样吗?另祝大家重阳节快乐,登高,赏菊,饮酒,谈笑,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