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表面伤痕(1 / 1)

入夜,细雨毫无征兆绵绵飘落,湿湿嗒嗒黏在行人衣衫。 「…今卜怙谁通于诉起」 「思忆父母兄共弟」 「阮就死去到阴司」 黑色万事得缓缓驶入基隆街停靠在泊车位,雨刮器来来回回划出规整半圆弧度,昏黄路灯穿透车窗玻璃,染上女人镇静从容面庞,眼盖上一抹檀香色画就倔强与冷冽。 几乎是花了一下午时间消化复杂情绪,快速完成手头工作后立刻折返深水埗,齐诗允趁天后庙尚未关闭前为齐晟敬上三柱香,她跪在蒲团上静默良久,但心中并不为自己的「计划」懊悔,更多是初次尝试到复仇滋味的快意。 一支登喜路燃尽,她拿上背包下车,今晚方记食客不算多,阿ben都能在饭点时候同老熟客悠闲吹水聊天。 “哎呀!吓我一跳!” “今天放工这么早?饿了吗?” “阿妈,我想吃薯仔牛柳粒…” 沙田银城街,威尔斯亲王医院手术室外,黑压压簇拥着一帮人,个个神情凝重沉默不语,焦灼等待头顶红色指示灯变绿。 为首的高文彪上前同他寒暄一番,两人站在一旁低声倾谈,雷耀扬询问伤势,对方告知他情况不容乐观。 下午他突然接到程泰来电,两人已有好一段时间未联系,但对方开口说的消息却令他意外,中午程啸坤去沙田看马,却不知为何发生意外被踩踏致重伤。 虽然很不想管程泰家事,但碍于多年叔侄关系,雷耀扬还是略略从旁协助帮忙,了解经过后,他总觉得这件事看似意外,却又发生得十分蹊跷。 一时间他没有头绪,几个月前程泰差点死在仇家枪下,猜想这次也有可能是有人伺机报复,不知道这一家子是不是气运快用尽,今年之内倒霉事一件接一件。 事发之后和合图将这个不宜外扬的消息严密封锁,赛马会内部理所当然达成一致,国际瓶之前绝不能闹出事影响赛事举办。 许久未见的老友wyan返港后一直忙于工作没空见面,齐诗允放工后本想直接回家,最终还是被这秃佬软磨硬泡拖到尖沙咀中心共进晚餐。 西式食肆内,wyan驾轻就熟点单,齐诗允的口味他大致也知道,两人刀叉碰撞,开始切割各自盘中食材,搭配上wyan独特说话风格,为她带来国外各种新鲜怪诞见闻佐餐,气氛是久违的轻松惬意。 本以为要跟老友大倒苦水,但齐诗允突然觉得语塞,这几个月内发生的错综复杂情感问题或许足够wyan填词好几首,运气好说不定还能让他拿到「叱咤乐坛最佳作词人」奖项。 “齐小姐,难道是你的原因?” 光头佬抿了一口面前咖啡,齐诗允下意识猛抬头看向他,雷耀扬的存在她只字未提,没想到这男人还是和大学时一样对她了如指掌。 wyan两眼突然闪烁八卦火光,又突然凑近桌前低声问她: 齐诗允只差在餐厅内找个缝隙躲进去,她尽量避免提起雷耀扬那个始作俑者,不想再过多解释,害怕越描越黑。 “…是我对不起aaron,这辈子我都欠他。”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聊了许久,齐诗允也被作词家的奇特人生哲学说得心情如同坐过山车般起起伏伏,wyan玩笑归玩笑,还是不停对她安慰开解: “我们两个人认识这么多年,虽然不想深究你们具体因为什么分手,我也不会谴责你的不道德行为, 同一时间地点,和尖沙咀中心连接的帝国中心ug50,某间高档餐厅内,浮动着诡谲不明的气氛。 “以后雷生若有机会来台北,我一定盛情款待。” “丁小姐真是好客气。” 雷耀扬放下刀叉笑着礼貌回应,他凝视面前女人,脑中思索她接下来还有什么花招要跟自己展示。 片 女人着装性感,芦黄色大衣下雪白酥胸半露,似柔若无骨,有意无意贴近他身旁。 雷耀扬大致打探过丁瑶底细,她很多年前就是雷功情妇,不仅交际手段了得,更是手握部分三联帮财政和行政权力,而她契哥「天收」是三联帮高层,靠拳出位,搏斗手段相当残忍,江湖号称「宝岛巨人」,是个不容小觑的强悍对手。 他自然看出她外表下暗藏的野心,三联帮想要在东英和洪兴之间权衡利弊,为其势力介入港岛搭桥铺路。只不过她好像选错人,以为全天下男人都跟赵山河一样好色到饥不择食。 门口侍应拿来一把雨伞,雷耀扬绅士风度尽现,为其撑开后,和丁瑶并排走出大门。 女人说完,向他贴得更近,不经意间已挽上他臂膀,经过这几周相处,她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俘获男人这方面,她还从未失过手,何况雷耀扬英俊倜傥,大衣西装也难掩他雕塑般身材,倒是个不错的猎捕对象。 雷耀扬笑着回应的同时,也趁机稍微离开一点距离,无奈一手持伞,只能配合丁瑶穿着高跟的细碎步伐,慢慢往路沿泊车区域走。 wyan沿着齐诗允目光追寻,看到一辆黑色平治停靠在路边,一男一女先后上车,男人只留高大背影,行为举止风度翩翩,而那女人样貌生得艳丽,宛若某位当红影星。 “今天真的累死,啊…明天还要起早返工…” 最近一段时间没见,新欢果然出现了。 要是给wyan说他就是自己的「劈腿对象」,她不得被这秃佬骂到狗血淋头才怪。 齐诗允洗过澡正准备上床,家门突然被叩响,她抬头看了看时钟,现在已经快接近十一点。 男人敲了好几下门却仍听不到内里动静,住在隔壁的阿婶好奇通过门缝悄悄窥探,却不想被对方冷冷斜睨一眼,模样俊朗却凶狠异常,女人被吓得立即关上门小声咒骂。 他语气明显变不耐烦,敲击力度渐重,临近年底事多,两人已经好几周没见。 甩掉丁瑶离开她下榻的酒店后,雷耀扬给齐诗允打了好几个电话,她不接,讯息也完全不回,最后干脆直接关机,他放心不下,又匆匆赶来深水埗。 “齐诗允。” 雷耀扬再次提高音量威胁,整个楼道都能听见。 “诗允她不开门。” 他望着面前穿着棉质睡衣的小女人,活脱脱像只能任他蹂躏的小动物,本来还算平稳的心跳,突然开始加快。 男人将门关好,转过身凑到齐诗允跟前,低头细嗅她皮肤上散发出来的香皂味,觉得比香水味好闻。 齐诗允一脸冷漠,双手推了推他的胸口,连续退后了好几步不想和他太过亲密。 雷耀扬准备把手中的书递给她,齐诗允低头一看,是那夜他说的董乐山译制版的《1984》,但她没有接过。 “雷生你真是好兴致,东英社业务那么「庞杂」,不用忙着四处应酬?” “快到年底,所以生意上事情好多。” 齐诗允刚洗过澡,未完全吹干的发尾还有些许湿润,轮廓饱满的胸脯被雷耀扬紧拥的力度压得变形。 她怎么可能会在意?她一早就知道雷耀扬是什么样的男人。 男人见她不说话出奇乖巧,顺势将她横抱起,推开卧室门把她放倒在单人床上。 手掌从睡衣下摸索至她没穿文胸的柔软胸脯,指尖剐蹭她那粒逐渐苏醒的蓓蕾,手心盈握饱满乳肉,如玉般的触感,好像掌纹线沟壑都要被她体温融合。 男人双眼里柔情满溢,看起来一点不像胡混过的样子,还真是让人有种深信不疑的真挚。 “怎么了?今天这么乖?” 雷耀扬嗤笑,边说边开始解她睡衣纽扣,将女人大小刚好的浑圆玉峰释放出来。 “是你想要干我,不是我想要被你干。” 齐诗允大胆将手抬起覆盖在他的西裤裆部,摸到了那团撑涨的昂扬巨物。 男人眼眸微阖,诧异她首次破格言行的同时感觉全身血液都开始急速流动,雷耀扬起身脱掉大衣,准备再次如恶虎扑食一样将齐诗允吃干抹净,床太小没关系,也别有一番风味。 雷耀扬俯身从她脖颈处往下啄吻,但那股若有似无的脂粉气还是不断缭绕在两人的气息间。床上一脸莫名其妙的男人,冷笑一声开口: “来了。” “…别讲笑了,今天才几号?” 男人觉得难以置信,他推算她的经期时间还算是准,但她今天确实怪怪的。 齐诗允神色自若走向床沿故意向男人靠近,雷耀扬却突然打了两个喷嚏,可能是因为昨晚去码头接驳走私车受风缘故,今天一直觉得有点感冒迹象。 这一个多月内,两人相处得还算顺利,程啸坤的事也十分默契的都没提起,但他最近总觉得齐诗允好像变得有些不同,可具体也说不上来也是哪里不对劲。 临走前,雷耀扬从大衣口袋摸出一张机票递给齐诗允,她低头借助光线看了看,是平安夜飞北海道的航班。 “早点睡,晚安。” 瞽(gue)姬:演唱粤曲为业的失明女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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