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说那名鬼魅之人一手提举着该女子,而后伸出了另一只手来,上头指甲尖利,五指如钩,便就一挥而下,只听得“哧啦”一声裂帛声响,当即将那女子身上的衣衫撕烂,那具妖娆迷人的胴体就这么的裸.露了出来,其上因着骤然接触到夜晚寒凉的空气,激起了大片的鸡皮疙瘩。
在其一把撕扯掉了那女子身上碍手的衣物之后,对那迷人之处却是看也不看,就见其把手扣住了女子刀削腻润的肩头,指甲深深地抠入了肉中,鲜血立时溢出,淅沥而下,闻听得女子痛苦的哀叫声,嗅得丝丝腥甜的血液气息,其人双眼如炙,越发的狂乱兴奋,显然相当地享受。
之后,便见那名鬼魅之人大嘴箕张,上颌伸出了两根纤长的犬齿,冷光滟滟,状极可怖,裂嘴间,更是呵出了一股肉眼可见的寒气,森森然然。
随即其人两手使力外拉,将那女子的头颅脖颈抻开,便就把那脑袋微仰,照着那白皙细腻、光滑诱人的颈项处一口啃下。
但闻“噗哧”一声轻响,就见那两根尖利牙管已然深深地刺入了肉中,将内中血脉戳破,旋即便是“咕咚”、“咕咚”的吸食吞咽声响起。
女子只觉周身渐渐发冷,明显的可以感受到自身的血液正在被快速地抽走流失,她早已无力挣扎,喉中嗬嗬有声,乃至气作游丝。
只见其两眼望着那扇紧闭的门扉,使出了最后的一丁点儿力气伸出手去,似要将那扇门抓在手里,抓住那生的希望。
这时,但闻得“吱呀”一声响,另一扇门打开了,一位大妈手提着一筐垃圾自内走了出来。
大妈弯腰将那筐垃圾随手放到了门口,抬头时,正好见着二人合抱模样,以为是在此幕天野战之人,但见其会心一笑,而后回身关门,重又入内去了。
对于身后的声响,那名鬼魅之人丝毫不为所动,并不理会,依旧吸食得欢快,半点儿也不曾停歇。
而那名女子本以为希望重新点燃,但她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声来求救,连那说话的气力也无有了。
随着关门声音传来,女子终于绝望了,那看似轻巧的一关门,关上的,却是一个人的生命。
生机随着血液迅速流逝,那名女子的手早已无力下垂,双眼瞪突,瞳孔扩散,浑身微微抽搐,裆间屎尿失禁,一时只见得其人原本姣好的颜容上扭曲成了一团。
恐惧、痛楚、希望、绝望、怨恨、哀伤,还有那血液被吸走流失所产生的幻觉与高.潮一般的快感,此类种种,七情颜色,尽数纠结于一块儿,凝固在了其人的脸上,望之分外诡异,可怖之极。
她的时间就这么定格了。
当最后一滴鲜血吸尽,那名鬼魅之人将爪牙收回,信手便将这具干尸抛到了一旁的地面上,再看其人的双眼,只见其中兽性退却,还现清明,已然是恢复了理智。
那人原地伫立半响,眼中光色闪烁不定,不知作何念想。少顷,就见其紧了紧身上黑袍,拉低了连衣帽檐,瞥了那具尸首一眼,而后扭头便走,把个身形融于夜色之中。
……
再说城堡主塔内那胖子的房间,门外兰斯洛特前脚刚走,就听得房内那女仆甲道:“少爷,皮耶尔少爷最近有些古怪。”
“嗯?哪儿古怪?”胖子问道。
女仆甲道:“皮耶尔少爷已经好几天没有露面了,那天他那仆从去库房取用药材,被我一个姐妹见着了,您说皮耶尔少爷是不是生了什么病。”
胖子听后有些高兴,好事儿啊,那个野种,病死了活该,省的来与老子争夺家业,他道:“你让你的姐妹盯紧点儿,查查看那个龟儿子是不是真的病了,要是能知道那个家伙得了什么病的话老子大大有赏。”
女仆甲道:“没问题,少爷,包在我身上。”她又继续言道:“还有啊,少爷,皮耶尔少爷的房中又换女仆了。”
“这有什么?老子也想换一换啊。”胖子不解道。
“少爷~”
只见两名女仆顿时不依,嗔叫一声,将粉拳落于胖子肩胸,赌气地别过了脸去。
胖子忙揽紧两名女仆,赔笑道:“我的美人儿,我得小心肝,我最最喜爱你们了,怎么舍得换呢,我这不是逗你们玩儿呢嘛,莫要着恼,莫要着恼。”
两名女仆面作嗔意怨怪,可是细瞧其等,眼神中有的却只是无尽的厌恶憎嫌。
女仆甲心下里暗骂不已,而女仆乙亦是如此,道好哇,你个蠢猪,你个丑八怪,打着这等主意,想换了老娘,你给老娘等着,等老娘当上伯爵夫人,做了此间的主人,定叫你好看。
且说两女装腔作势,拿捏了一把,在那胖子承诺了许多好处之后,始才作罢。
只听得那女仆甲压低了声音,神秘道:“皮耶尔少爷房中是换了好几个女仆,这本也无甚稀奇,可是那被换掉的人却偏偏都凭空消失了。”
她似有些害怕地转头看了看房门与阳台,又道:“听说…听说皮耶尔少爷会吃人,那些人都是叫他给吃掉了,底下的人都传开了,大家都害怕的不行,搞得堡内人心惶惶的。”
胖子奇道:“哦?!有这事儿?”随即他又问道:“老头知道吗?”
“老爷应该是还不知晓的,虽然这事儿就在老爷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但事关皮耶尔少爷,哪个敢胡乱言语,还要命不要了?”女仆甲道。
“看来老头确实是老了,连眼皮子底下的事儿都掌握不了,这伯爵的位子就合该轮到老子来当上一当,过过瘾了。”胖子自语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