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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默收到讯息回覆时,人还留在公司加班,nv孩子传了一张照片给他,画面里,分局的同事们正愉快地享用他让快递送去的糕点。 江以默蹙眉,她自己没拿吗? 梁芙洛:其实你也没有造成什麽困扰,用不着这样破费。 男人盯着最後一行字思忖许久,没想过她会在意这种事,甚至又说了要请他吃饭。 「你也讨厌我吗?」 记忆猝然回溯浮现,淹没思绪,江以默一怔,不禁苦笑。 江以默没回覆她的邀约,两人的对话无疾而终。 於是她心情也不好了,连续几天在路口值勤,抓违规是抓得毫不手软。 两人过去交往那段期间,nv孩子只要情绪差,就喜欢冷战,见了面当没看见,说了话置若罔闻,总得要他低声下气道了歉,坦承自己真的知错也肯改,她才愿意说话。 「芙洛,去树荫下休息一会吧,我去买水。」 郑宇德过了马路,走入对街转角的便利商店,梁芙洛则是走至行道树下歇息。 她知道她在气什麽,同时也气自己竟过了这麽多天还在意。 骂人的话才刚出口,耳边就传来一声低笑,梁芙洛一怔,抬眼看去,这些天在心里头骂了不下千百遍的男人就站在眼前,幽沉的眸眼含笑,心情看上去挺好。 梁芙洛哑了半刻,仓皇别开眼,「谁骂你了?别对号入座。」 「江以默!」梁芙洛被这话气得不轻,没忍住脾气吼了一句,出声了才惊觉失态,旋即又别开眼,冷言,「别站在这妨碍警察执勤,还是你还想再被摔一次?」 「??」 梁芙洛背过身,不想看他,继续冷着声,「走开,别挡路。」 没想到他先斩後奏,梁芙洛立刻回绝:「我没答应你。」 梁芙洛不可置信地瞪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简直无语问苍天。 「??王八蛋。」 听闻,对着空白文档发呆的梁芙洛回过神,「喔,我写完这份公文再走。」 梁芙洛苦笑,「学长想多了。」 但凡是nv警员,时不时就得被长官前辈追问交男朋友了没,什麽时候结婚,婚後有没有生孩子的计画,听似关心的话语,实则都在暗示,nv人时间一到就该回归家庭。 就是真的结了婚有了家庭,那也是双方共同的责任,为什麽却只有nv人得牺牲原本的生活和环境,放弃原有的目标和理想,普世价值却还认为这样叫作应当? 反正那本来就是拿来拖延时间用的,她就是不想去赴江以默的约而已。 换好衣服,梁芙洛向还在工作的同仁告辞,按着讯息上的地址去。实际上,这间餐厅她曾去过不少次,当年她就是在那和郑宇德谈分手的。 只可惜交往後才发现彼此的价值观差距过大,前前後後磨合了几个月却还是各执己见,最终只得以分手收场,倒也换来言和。 每当想起,梁芙洛就觉得自己还挺成熟,吵架了不哭不闹,分手了也还能当朋友,堪称最佳前任,家里两老却总是嫌她,说她不懂服软,哪个男人看了都不会喜欢。 进了餐厅,服务生上前接待。 「有订位,八点半,江??」 听闻,男人脸se一僵,指节下意识收紧几分。 认识二字磨过齿间,被赋予了歧异,江以默听了反胃,无法遏止地想起那些画面。 呼息凝滞,江以默抬手松开领带,嘴里有血腥逐渐蔓延。 梁芙洛站在柜台前,把所有的一切都看进了眼里,心里全是震惊。 然而,直至亲眼目睹这场面,她才知道,原来现实与报导臆测的内容相去不远。 犹豫了一会,她还是朝他走去,更试图装得自然,「对不起,我迟到了。」 声音哑了片刻,男人攥手,强迫自己提起笑容,用着再得t不过的口吻:「梁警官,抱歉,这顿饭能不能改天再吃?我还有点事,可能得先离开了。」 她想也没想,伸手拉过他,「你跟我来。」 梁芙洛回头看了男人一眼,继续往前走,「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来河堤跑步,吹吹风,看看平时没时间细看的风景,心情就会好很多了。」 「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 男人一怔,不禁笑了。他摇头,「不知道,从小养成的习惯吧。」 感受到深藏於习惯二字背後的晦暗,梁芙洛心一沉,别开眼。 和那一晚不一样。 话说完,梁芙洛没等他回应,迳自走了。 「前阵子过年嘛,积了不少案子要处理。」nv孩子简短回应,接着点餐,「老板,我要萝卜、茭白笋、竹轮、鱼板。」想起後头的人,她回过身问:「你想吃什麽?」 男人语声温沉,眼神顺服的不可思议,梁芙洛一顿,立刻转开眼。「再一份香菇、百叶豆腐,还有高丽菜卷。」 瞳孔轻颤,梁芙洛立刻否认,「不是,只是一个朋友。」 至少这回不是陌生人了。 男人轻笑,发现她对钱这回事还挺计较。 「什麽问题?」梁芙洛分神看他一眼,又低下头觅食。 身子一顿,筷子上的萝卜掉回纸碗里,梁芙洛咬了咬唇,闷着声回:「我也不会请陌生人吃饭。」言下之意,他们当然是朋友了。 思绪震荡,梁芙洛哑了声,不自觉抬眼看他,男人却是噙着笑,云淡风轻。 当年江政清与余芊芸结缡,不过是奉父亲江峰之命,江政清对事业以外的事都不感兴趣,新婚那几年总忙着经营基层,跑遍南北各地,久而久之,余芊芸也厌倦了持家。 时间一久,张垣和余芊芸培养出感情,甚至意外怀上了孩子。 「有时候我也挺佩服我父亲,能容忍我这麽多年。」 梁芙洛却看得难受。 她别开眼,不忍心再看。「你其实不用告诉我。」 梁芙洛一怔,下意识转过眼,看见了他眼底沉暗的流泽。 江以默这个人,太孤单了。 回程,梁芙洛搭了江以默的车,她原本只请他送他到捷运站,他却坚持要送她回来。 结果这回用不着旁人多嘴,她直接被自家人逮个正着。 「哥,你回来啦?今天怎麽这麽早?」作为警察,梁芙洛演技也是了得,口吻冷静,表情还若无其事,从挂钥匙到脱鞋再到进屋,一切动作泰然自若。 梁芙洛脚步没停留,笔直朝房里走去,口吻还漫不经心,「什麽谁?」 梁芙洛止步,估量了几秒,还是决定装傻。「听不懂你在说什麽。」她转下门把,走了一步又停下,犹豫片刻,还是开口:「他只是顺路送我回来,不是你想的那样。」 梁禹洛扯唇,眼神全冷了。「我想的是怎样?」 「所以你是承认了?」 「送你回来的那个人,」他偏头,眸光锐利还沉。「你们在交往?」 梁芙洛向来不喜欢这种场面,她知道梁禹洛是好意,身为兄长,关心她的交友状况也是正常,但两人都这个年纪了,即使是兄妹,立场也该对等一些。 生在父权意识浓厚的家族里,梁禹洛从小耳濡目染,嘴上说得开明,实际上却是和梁德修一样,下意识地把她当成自己的所有物,凡事都得照他所想,不能有半分偏差。 尽管两人都尝试放下成见,但过往终究留下了疙瘩。 他摘下眼镜,疲惫地按了按眼窝,把话题转开,「你下星期六休假对吧?把中午的时间空出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眉,「谁?」 二月底,江以默离开了待了五年的奥亚广告。 两人过往交情不差,他也早有辞职的打算,於是应允邀约。 梁芙洛之所以知道这些事,是因为先前和梁禹洛的nv友卓知凡正式见了面。 交换联络方式以後,卓知凡时常捎来问候,偶尔还会带点心来局里探望。 卓烈与江政清同为共和党大老倚重的接班对象,两家族向来隶属於同一派系,交情甚笃,孩子几乎都是玩在一块长大,近来也有让儿nv联姻的打算。 只不过江以默那青梅竹马的身分,让梁禹洛格外介意就是了。 见她苦恼,梁芙洛失笑,「我哥这麽大男人,你怎麽受得了?」 梁芙洛轻怔。 「今天不是周末吗?」 听闻,梁芙洛想起许久以前,他在摄影棚外接到的那通电话。 两人外带一份三明治和一些饮料及面包,抵达工作室位於的大楼门口时,正巧碰上要外出觅食的员工,对方认出了卓知凡,热心地领着她们上楼。 出来泡咖啡的范羿宁一见卓知凡带着食物登门,脚步一旋,朝她走去,嘴上还碎念。「江以默那个神经病已经在他办公室里关了好几天,不晓得还活着没有,你待会进去看一眼,还活着就不用告诉我了,si了的话就报警。」 「来,你最ai的菠萝面包。」 卓知凡笑着替两人介绍:「这位是禹洛的妹妹,梁芙洛。芙洛,这位是范羿宁,是我和以默的大学同学,也是这间工作室的执行长。」 梁芙洛:「??」 寒暄完,范羿宁回自个儿的办公室继续工作,卓知凡则带着三明治及黑咖啡,和梁芙洛一起去敲了江以默办公室的门,等了一会,却是无人回应。 梁芙洛接过她手里的纸袋,示意她先接电话。 一会,卓知凡回过身,用唇语说了句让她先进去,紧接就走出工作室。 她转回身,抬手敲了门。 梁芙洛推开门,门後却只余桌案上一盏熹微的灯光,她止步,登时进退两难。 男人闭眼沉吁,眉宇间皱褶深拧,光影之下,轮廓看上去深邃却也y沉。梁芙洛下意识攥紧纸袋的提绳,转头看了下四周,在门边的墙上找到了开关。 闻声,男人宽实的身影一顿,仓皇抬眸,发现来的人是她,眼里全是诧异。 他立刻起身来到门边,按下开关,把灯点亮,紧接又走至会客区前,急忙把搁在桌上的草稿收起。「怎麽会来?抱歉,办公室有点乱,要喝点什麽吗?」 曾经慢条斯理,说话还透着几分傲慢的人,曾经亲手自揭疮疤,却还笑着要她别放心上的人,如今一身衬衫褶皱,短发微乱,颊边还有未刮的胡渣,以及难以忽视的眼下深重的y影。 「我刚才和知凡一起吃午饭,顺道带了点吃的过来给你。」梁芙洛走入里头,将餐点摆在矮桌上,「你吃吧,不打扰你了。」 男人直觉挽留,伸手攫住了她。 「对不起。」江以默立刻松手,别开眼,把话题转开:「我泡杯咖啡给你。」 她垂下眼,指尖抚过他方才碰过的手腕,余温浅淡却烫人。 就是想让他好好吃饭,她才说要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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