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请你温柔一点(1 / 1)

熬了一个大夜的祝栖迟趴在床边戳了戳颜西柳的脸。 大概在做噩梦,因为高烧和炎症,整个人好似深陷痛苦的泥沼,拼命挣扎也挣脱不出,平日细心维护的光鲜假面被毫不留情地扒了下来。 他睡觉的模样很安静,漂亮的眼睛紧紧闭合,胸膛有规律地起伏着,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深深浅浅的印记完全展露在祝栖迟眼前。 偶尔,只是偶尔,颜西柳会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像刚从恐怖电影中生还的幸存者那般睁大双眼,跌下床,踉踉跄跄地冲进浴室。 他会将水开到最热,不断地冲刷身体,反复刷牙、漱口,用毛巾将皮肤搓得青一块红一块的。他必须借助这种长时间的、苦行僧般的重复行为来确认自己并不污秽肮脏。 噩梦后,这种强迫性的洗漱会耗时更久。 这时候她会跨进浴缸,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腰,在那苍白瘦削的背脊凸出的每一个嶙峋骨节处留下饱含欲望的吻。 他的嘴唇带有莱斯德林漱口水浓烈辛辣的薄荷香。 祝栖迟一只手搭在颜西柳潮湿的肩上,过了一会又慢慢滑下,轻柔地抚弄他的侧腰。 他的桃花眼四周略带红晕,鼻尖也有点红,睫毛湿漉漉的,眼尾微微下垂,有点像刚哭过的样子。 她用舌尖去舔弧度深刻的双眼皮,另一只手推开他合拢的双腿,探索着摸向凉津津的腿心。 颜西柳有气无力地问。 他用眼神对她进行批判。 面对这样的回应,祝栖迟感觉骨缝深处都在发痛发痒。她想,应该不会有人见过此刻的颜西柳。 一口也好,她想尝尝爱人的灵魂。 他叹息般呻吟着,眼底浮出浓浓的水雾,于朦胧中抱紧她的肩膀。 祝栖迟用指尖抚去男人眼角的泪。 下一秒,祝栖迟的手腕被攥住了。 “干嘛这样看我。” “别离开我。” 她反握他颤抖的手,安慰道:“除了你身边,我哪也不会去。” 祝栖迟捏着私人医生开出的诊疗单,心甘情愿地承受诸如“性事要节制!”的车轱辘嘱咐。 祝栖迟在狂风骤雨般的密集斥责中紧张地抓头发,回头一看,颜西柳半张脸埋在被子里,正冲着她笑。 后半句是对祝栖迟说的。 从省医院退休又成为私人主治的局夏岚意见足够让人信服。肾上腺素褪去后,祝栖迟确实也有些后悔:颜西柳可不是末世那些怎么折腾都死不了的糙汉糙女,病了两叁日,她也有点理解那些喜怒无常极端暴躁的治愈系异能者的心情了。 翟舒阳比想象的还能干,纪氏彻底玩儿完了。祝栖迟本来就将能要人命的刀递进男主手里,他又往深处挖了挖,陈芝麻烂谷子的一堆破事连泥带根都被掘了出来,h市闻风而动的媒体人们一拥而上,曝光了个彻彻底底。 “我错了嘛。” 颜西柳失笑。“我没怪你。” “那你能保证,不会有下次了?”颜西柳挑眉问。 祝栖迟敲了敲太阳穴。她好一阵歹一阵的,有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说谁可怜呢。”她挤了他一下。 “这不是宋熠发来的文件。”祝栖迟探头看电脑,说。 “我手下还有一部分人,专门处理城寨的事。”颜西柳解释道。 和大多数活不到成年就会死在欢场的同伴不一样,闻南蓉还保留部分作为普通人的心。 今日晚一点的时间,祝栖迟见到了这位一直隐藏在暗处的黑寡妇。 看着她,祝栖迟不由想起比利时画家鲁本斯笔下的女人,充满生机的光影下,她的五官精致,轮廓深刻,展现出一种没有一丝浪荡味道的端庄之态。 第一次见面,祝栖迟语出惊人,闻南蓉表情有片刻的怔愣,旋即恢复正常,点点头:“如果我有这个荣幸的话。” 闻南蓉动了动唇,想笑又得忍住。离开城寨后,她就恢复了本性中的沉默寡言,对上老板分外外露的情绪,她也够沉得住气。 她将记录城寨变动的手写资料递给颜西柳。 “它的背后是副总裁宓昌。”闻南蓉言简意赅。“老而不死是为贼。” 叁十年前,宓家是在大型扫黑除恶活动里唯一安稳存活的涉黑企业,可以说只要宓昌不倒,城寨里的黑暗就会一直存在。 “现在止步于此,对方追究不到我们,但如果再深入……” 而颜氏抗得住宓家狙击的可能性很小。 “如果把宓昌……”祝栖迟在脖子上比了个手刀,“会怎么样?” “唉,麻烦死了,怎么哪里都一个样。”祝栖迟萎了,默默缩进沙发里。 不对啊,祝栖迟想,自己大脑里不还有个说废物是废物、有时候也能派上点用场的系统嘛。 “伊藤衡真和纪劳伦垮掉后都爆出了不少积分奖励,宓昌这种一看就是幕后黑手的家伙,身上说不定藏着相当震撼的大秘密。” 宿主虽然摆烂只顾谈恋爱,但进账的积分和完成的支线任务不会骗人。 她之前从不兑换商城道具有自己的理由,但现在事态陷入僵局,兑换的东西又不用在自己身上,倒也不用太过严苛。 小系统调出某个着名谍战片的道具分类,里面甚至还有“00”级特工性转版的装备背包。 这,倒也不必。 她只要保护好他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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