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茶轻轻抱住了她,ldquo如果你需要,我会把袁禹默留下来,留她到你再长大一点。那时候,你的同伴、你的队伍也会变得更强。rdquo在这柔软的怀抱里,童泠泠脑中浮现出了柳凌荫的身影。她不相信自己还能战胜袁禹默,可却莫名相信柳凌荫会有超越袁禹默的一天mdashmdash这想法类似于童泠泠坚信着三级的童芝雅比袁禹默更加强大。再过一段时间么helliphellip她微微瞌眸,身周被浓郁的牧师气息填充着,这样的气息勾起了她心底最深处的温暖。许久,她在宓茶的臂弯里点了点头,发出了一声模糊的鼻音ldquo嗯rdquo。这明明是一名狂战士,可宓茶抱着她,就好像抱着一只刚刚破壳急需保护的小鸡。宓茶眯了眯眸,望着远处的虚无,心中的迷惘、迟疑都渐渐坚定下来。她必须保护这里,保护这里的基业、保护这里的人民,不仅是因为尧氏和百里族,更也因为这片土地是一群深爱她的人为了她而苦心谋划的。她谁也无法辜负。第五百二十六章和童泠泠拥抱的当晚, 宓茶又找了沈芙嘉促膝长谈。ldquo我不会同意的。rdquo沈芙嘉一进门便表明了态度,ldquo茶茶,你不用骗我,我知道[复制]的副作用是什么。rdquoldquo是郁姨告诉你的?rdquoldquo这不是重点。rdquo在宓茶面前, 沈芙嘉难得如此严肃, ldquo我知道你不在意自己, 你从来不把自己的命当命, 那我们就来谈谈你看重的部分。rdquo她摆出了公事公办的态度,没有半点讲情的余地。ldquo你只是伤了一个袁禹默,禹国就严阵以待、大张旗鼓, 如果你真的以一己之力击退十二万大军,那我们的敌人就不止是禹国, 而是全球列强。rdquo宓茶低头, ldquo这正是我找你商量的原因。rdquoldquo我不是万能的mdashmdash我只是一个稍微擅长一点说话的人类,不是神, 没办法操控世界强国们的意志。rdquo沈芙嘉深深蹙眉, 悲伤地盯着宓茶,ldquo你也不是万能的,茶茶,你是牧师,牧师只需要救人,不需要杀人!rdquo她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过激动, 于是双手覆上了宓茶的手背,倾身凑近她,哀求道, ldquo我知道你在乎尧国,可这个时候暴露[复制], 不但不能解尧国之危,还会引来更多的敌人mdashmdash一个可以屠杀军队的牧师,任何组织都会害怕的,茶茶。rdquoldquo算我求你了helliphellip割地赔款吧。我们已经忍了那么多年,再忍十年二十年又何妨呢?rdquo在沈芙嘉的苦苦哀求之下,宓茶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动摇。她本也不是争强好胜的性格,百里族两千年来都是步步退让,从不和他人起纷争,这样的基因、这样的教育思想早已和宓茶融为一体。可当宓茶想起孤寂苦寒的尧氏陵园,想起一生清廉、满门忠烈却别她逼走的柏家宋家,想起下午时童泠泠埋在她怀里的颤巍巍的一点头helliphellip宓茶闭了闭眼,叹道,ldquo嘉嘉,我忍过太多次了helliphelliprdquo为了大局,她将百里灭谷之仇忍了;为了大局,她将尧氏一门的枉死忍了;为了大局,她让凌荫忍宋国,让二爷爷、郁姨和泠泠去忍禹国helliphellip为了大局,她忍了太多事情,忍到自己都瞧不起自己、自己都憎恶自己。ldquo我不能再忍了。rdquo她看向沈芙嘉,眼里闪动着神光,ldquo你的担心不无道理,但有一处说得不对。rdquo她握住了沈芙嘉的手,左手无名指上的两枚戒指挨在了一起。宓茶道,ldquo如果尧国被列强环伺,那他们要除掉的不是尧国,而是我。rdquo沈芙嘉微微睁眸,她从这句话里感知到了自己绝不想听见的内容。ldquo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地步helliphelliprdquo沈芙嘉的手开始向后缩,却被宓茶死死地握在掌心,她道,ldquo真的到了那一步,请你带领群臣众宗要求女王引咎下台,我会自裁于战场,抚平列国的不安,也为你铺路。rdquoldquo宓茶!rdquo沈芙嘉猛地将手抽回,那双桃花眼里噙满了泪雾,她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出口:ldquo你怎么能这么对我!rdquo她明明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她才不在乎什么尧国,什么国家元首!只要宓茶点头,她现在就可以舍弃一切,和她远走高飞,去其他大陆、乃至冥界生活!什么叫为她铺路helliphellip难道在宓茶心里,自己真的就只是一个贪慕权势、见钱眼开的势利小人么?要真是这样,她早就是垂帘听政的尧太后了!让她踩着她的尸骨登上王位,她有想过自己以后要怎么活下去么!宓茶抬头,平静地望着激动悲愤的沈芙嘉,ldquo嘉嘉,人都是会死的。就在这座城市、就在这一个月里,已经有无数人因为战争而死去了,我又凭什么比他们特殊呢。rdquoldquo他们与我何干!rdquo这句沈芙嘉绝不会在身为牧师的宓茶面前说的话,在此时脱口而出。下午宓茶离开后,沈芙嘉因为担心而跟了出去。她看见宓茶温柔地拥抱了童泠泠mdashmdash她对谁都那么温柔,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平民都能得到宓茶的爱,为什么她偏偏要对自己这么残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