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那你现在把它拿给我,是什么意思?rdquo皇后没有立刻收下,反而盯着宓茶瞧。宓茶一叹,ldquo殿下,我要去前线了,宫里没有多少守卫,我无法保障您的安危。丰君走了,他的东西理当还给他的法定继承人。rdquo她对着皇后坦言道,ldquo我不在的时候,如果有人夺权作乱,那八成会和禹夏有所勾结。汉国正在和禹国开战,您或许会被挟持,还请多加保重。rdquo皇后回眸,她抬起一只手,指腹划过了那繁复的龙袍。她静静注视这件龙袍,沉默片刻后,道,ldquo这东西即便我穿上了,也会被剥下来,它守不住我,我也守不住它。陛下既要身涉险地,那就穿了去吧,算是带上了先帝的份一块儿为国效力。rdquo皇后没有收下这件龙袍,让它伴着宓茶一块离开。收拾完所有行礼后,宓茶去见了郁思燕。她和郁思燕要说的话都已在登基大典前说完了,两人之间再没有过多的言语,郁思燕只是抱了抱她。被郁思燕抱着,宓茶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能感觉到郁思燕的呼吸有些不稳。她在克制自己的本能,强迫自己放宓茶离开。ldquo郁姨helliphelliprdquo宓茶拍了拍她的背,ldquo会好的,一切都会变好的。rdquo郁思燕点着头,发出一声模糊的ldquo嗯。rdquo将宫里的事交代完了,宓茶在出发前夜偷偷去见了沈芙嘉和柳凌荫。沈芙嘉已在家得知了宓茶要去前线的消息,但宓茶一直不出宫,她便一直见不到她,她有许多体己话要说,又担心耽搁宓茶工作,于是连线上联络都不敢发出。这几天沈芙嘉焦心如焚,当看见宓茶从后门走来时,立刻迎了上去,握住了她的手,忐忑道,ldquo你真的、真的决定了?rdquoldquo对不起。rdquo宓茶摘下头上的兜帽,向她道歉,ldquo都没有和你事先商量。rdquo沈芙嘉咬着唇。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helliphellip她想象中的情况根本不是现在这个样子helliphellip该死的姬方缙,为什么要来横插一脚!她隐忍了十五年,费尽周折,手段尽出,好不容易才达成了计划,现在她们明明都在一起了,却因为战事连话都说不上!姬方缙mdashmdash为什么他还不去死!整整十五年,沈芙嘉再是能忍,也熬不住了。ldquo我跟你一起去。rdquo她迫切道,ldquo反正童泠泠也在前线了,那我也一起去,柏芳彤不能把我怎么样。rdquoldquo不行嘉嘉。rdquo宓茶按住她,ldquo整个尧国中部就只有你们几个了,前线打得再差也不要紧,大不了我们割下尧北走人,去北清、去舜国,去哪儿都可以。但如果中间被切断了,百里族就真的危险了。rdquoldquo你得留在这儿,rdquo她恳求道,ldquo你得帮我守好这里。rdquoldquo我helliphelliprdquo沈芙嘉张了张口,眉宇之间都是悲伤痛楚,ldquo可我不想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我想要和你在一起。rdquo她只有这么一点点的念想,只是想要和相爱的人厮守而已,为什么就如此艰难helliphellip宓茶抬手,抚上了她的鬓发。偏过头,她贴近了沈芙嘉,在她唇前低声呢喃,ldquo嘉嘉,让我再亲亲你helliphelliprdquo沈芙嘉悲戚地闭上眼,她勾住宓茶的脖颈,身体同她相贴。温软的触感稍稍抚平了她焦躁的内心。不管如何,这长达十五年的努力至少让她真实地触碰到了宓茶,只这一点就足够让她欢喜了。她半垂着眼睑,眸中氤氲迷离,覆上宓茶的腰肢,沈芙嘉都不记得有多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滋味了。这五年来,宓茶虽在尧国,可一年只有两次宗族大会能和她见上一面。她收集的衣服、首饰已经堆满了好几个房间,可宓茶不来看她,她又穿给谁看。ldquo茶茶hellip茶茶helliphelliprdquo沈芙嘉低低地念着,双眸无神地望着床顶。她一个人,太寂寞了helliphellip宓茶撑在她的身侧,吻了吻她的下巴,ldquo我很快就会回来,带着她们一起回来。rdquo她们上下凝望着,半晌,沈芙嘉轻轻点头,不再争取,ldquo嗯,我等你回来。rdquo这一晚过后,宓茶走了,带着宗族临时凑出来的一个团和新到的一批物资。她大概是尧国御驾亲征历史上最寒酸的一位国主,能调动的人力物力早在她之前就先去了前线。宓茶首先前往了东部战场。她和翡丝芮樊景耀以及江泽兰等人碰了面,这条支线虽然兵力较少,但有着这片战场上唯一的一位王级,光是她的名号就足以让尧军心惊胆战。王级的袁禹默就像是一根针,深深刺了进来。宓茶早在帝都时就和郁思燕、陆鸳、严煦讨论过,尧国兵力不足、宓茶的实权不硬,不应该分线作战,最好是能将东线击退,把战力集中到一处。如此一来,虽然联军也合并为了一股,但尧国兵力集中,既能让士兵们相互壮胆,也方便她统一管理,免得四处着火。ldquo最近每隔几天都会发生敌袭,rdquo江泽兰向她讲述这里的情况,ldquo我们派出去的五架战机有三架都被击落了。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