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摇头,ldquo没记。rdquo自从被扣掉三十分后,他们再也没有算分的欲望,如陆鸳所说,积分成了最无用的东西,他们只是不停地上台,强迫自己忘记那些糟糕的分数。不去计算、不去想念,仿佛负债就能少些。文莹和徐芷凝得到了班长给予的两份食物,状态稍微好转,在方琴走后,童泠泠并没有和宓茶靠近,也没有倾向于陆鸳,她选择了和508亲近。或许是因为文莹的个子、处境和方琴相同,令童泠泠想到了方琴。她将对方琴的愧疚弥补在了文莹身上,早上跑步时一直护在文莹身旁,又和文莹组了三次的队、和徐芷凝组了两次、与三名男生组了一次。在断粮的情况下一丝不苟地完成一万三,并且作为主力输出了八场,童泠泠的战绩惊人。目前为止,她是唯一能够兑换到水和食物的人。食物她与508分食,又分了宓茶两口水,除此之外,童泠泠谁也不留情。中午时分,宓茶错愕地看着童泠泠将水瓶递给她。ldquo谢谢你,rdquo童泠泠小声地开口,ldquo救了方琴。rdquo那天在场的人难么多,可只有宓茶毫不犹豫地朝着方琴而去。她念着宓茶这份情。宓茶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她问童泠泠,ldquo我能让给嘉嘉她们喝吗?rdquo童泠泠的细眉拧巴了起来,她很不愿意,但看着宓茶期翼的眼神,最后侧过了身,眼不见为净。宓茶于是高兴地跑去408队伍中,给柳凌荫和沈芙嘉抿了一小口,润了润嘴唇。她是牧师,上场后站着不用动,不必消耗那么多体力,水分流失不多,攻科生才是需要喝水的对象。ldquo这水哪来的?rdquo沈芙嘉出口之后便反应了过来。ldquo泠泠送给我们的。rdquo宓茶把水凑到她嘴边,ldquo快喝。rdquoldquo那你呢?rdquo沈芙嘉问。ldquo我喝过了。rdquo宓茶垫着脚,不由分说地将瓶口对着沈芙嘉的嘴倾斜。到底是别人的水,宓茶不好意思咕咚咕咚地占为己有,沈芙嘉和柳凌荫喝了一口后她便拧上盖子送了回去。她本以为严煦起码能够满足自己的供水,可没有想到严煦为了配合沈芙嘉,连自己也划分在了线外。睡袋并在了一起,可女生之间的距离感愈发强大,清晰明确地分成了三个阵营。ldquo诶,队长你说句话。rdquo付芝忆又拔了根草往陆鸳身上扔,ldquo你觉得我们还得在这儿待多久?待到五月?rdquoldquo不知道。rdquo陆鸳半瞌着眼,她垂眸看着身后的睡袋。她心里清楚,所有人心里也清楚,他们不可能真的在这里耗那么长时间。如果这次训练全程都在森林中进行,那么载着他们的那辆大巴就不会开去宿舍楼,而会直接拉去森林。显然,那栋宿舍楼才是他们最后的训练场地。三天时间,人数骤减,今天上午跑步时离开了第三拨学生,一个男法科。此时男女各剩下十一人,距离比赛要求的八男八女只剩下了六人,换而言之,森林的环节即将结束。可到底要在这里留到什么时候,老师一句消息都未曾透露,他们像是在沙漠中行走,看不见方向,连座止渴的梅林幻想都无。这种不知期限的绝望压榨着生命。陆鸳和慕一颜的猜测一样,最多七天,或是等到人数达到要求后,他们就会离开。只是helliphellip她瞥了眼被宓茶搬进睡袋的严煦,不禁有些烦躁。难道学校真的不怕严煦或是她离开?如果严煦不在,剩下这支队伍还能打出什么名堂,根本就是一盘散沙,连个盾都立不起来,其余的人就算是意志再坚定又能如何。陆鸳双眉紧皱,烦乱地抓了把头发。这几天她无数次地想要退出看看学校的反应,可每每想到花百音的那张脸,她便咬着牙按捺住了自己。她不能退,起码不能再第一环节就后退。到底还有什么是她没想到的,现在对抗赛进行的频率越来越稀疏,再这样下去别说是熟悉队友,根本是在损耗身体,对比赛有害无利。她反应了过来,为什么报名要求是必须直升锦大的学生,因为锦大是军事学校,来这里的人都是为了参军,所以闻校长才敢采用军事化的极端训练方法。但锦大并非纯粹的军师学校,陆鸳的志愿就是锦大的研究分院。学校这样一刀切的做法,未免太过粗鲁。抓着头发的手指一顿,陆鸳忽地打了个寒颤。她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这样急躁,这不是她。冷静下来,这里到底还有什么因素是被她忽略的helliphellip被誉为天才的学神第一次掉进了老师的陷阱。她以为自己看穿了这道题,可在交完了答卷后依旧是零分,老师们对她交上来的答案不为所动。这种被黑雾包裹的感觉令陆鸳尝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mdashmdash像是花百音那样的挫败。彻底断粮断水后的这一晚较之前两日静了许多,不到十点,众人便纷纷入睡,只留下王景煊一人值岗。如果是其他男生,女生方必定会再出一人留守,但值岗的是王景煊,大家便安心地睡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