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嘉嘉?让嘉嘉干什么?他们说话遮遮掩掩的,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让嘉嘉做的?蹲了半天楼梯,宓茶隐约听出了个事情大概,她弯腰弯久了,脊背发酸,眼见几人不再说话,便偷偷转身,退回了房中。大人们好像对这件事讳莫如深,她直接去问十有八.九不会得到答案。那她可以去问谁呢helliphellip嘉嘉体内藏有这么一把戾器,即使现在看起来没有太大问题,可谁能担保真的不会再出现意外。连大魔王都被它反噬了,万一嘉嘉helliphellip不,她绝不能坐视不理,眼睁睁看着嘉嘉殒命,她不能冒一丁点的风险。宓茶眼神微移,黑眸转了半圈,有谁对冥界的事情十分熟悉,又能对她毫无顾忌地知无不言呢helliphellip对了!宓茶的眼睛一亮,很快想到了答案mdashmdash她可以去问陆鸳!陆鸳什么都知道。第一百四十一章严煦接到陆鸳电话的第二天早上, 便前往了陆鸳给出的地址。当手机导航结束时,出现在严煦面前的是一间陈旧的锻造店。看年头,至少是陆鸳爷爷那一辈就开始经营的店铺。严煦知道陆鸳从来起不了早,平常在学校里就是最后一个进教室的, 放假的时候肯定更加夸张。她估算着陆鸳起床的时间, 十一点时才来到这里。这会儿店门已经开了, 门上垂着半人高的门帘, 棉布做的两块帘子,旧得绵软。她抬手掀开一块儿,迈步入内, 道了一声,ldquo不好意思, 打扰了。rdquo店里没有人回答她的话, 严煦便自顾自地走了进来。和她想象中的锻造铺不一样,这间店铺像是上个世纪的遗物, 屋内比屋外更加老旧, 墙壁上贴着各式图纸,柜台上也被堆得乱七八糟。她左右望了望,都没有看见陆鸳的人影。正打算给陆鸳打电话,一声浑厚沙哑的男声从柜台后响起,沉沉道,ldquo打什么。rdquo突然响起人声, 严煦按在手机上的拇指一抽,她立即寻声望了过去。柜台之后,一张矮脚的单人床上坐起来了一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 胡子邋遢,头发纠结卷曲, 不修边幅到了极致。这是这家店的老板?严煦迟疑地上前,询问道,ldquo您好,我找陆鸳,她在这里么。rdquo走近了之后,她莫名觉得这男人有些眼熟。男人闻言,上下扫了严煦一眼,又躺下了。ldquo她在楼上,你上去吧。rdquoldquo多谢。rdquo严煦颔首,看见了不远处的楼梯。这楼梯较为狭窄,仅容一个成年男人通过,木质的台阶边缘有些腐烂了,踩上去嘎吱嘎吱地作响。她走了上去,二楼的面积比一楼小三分之一,约莫四十平左右,楼梯正对着的是一间厕所,拐过弯来,才是房间。房间没有隔墙,窗户旁有一顶木质的衣柜,窗前是一张桌子,桌子上面和四周瘫着各式电子产品,除此之外,整个房间里全是书籍。墙壁被改造成了书柜,一眼望去成了书墙,就地板上也堆积着不少旧书和零散的纸笔,像是一间古老的旧书店,书店中间睡着纤细的少女mdashmdash纤细的咸鱼。严煦推了推眼镜,她看着群书环伺下,睡得四仰八叉的陆鸳,忍不住又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11:18在锦大附中,这时候上午的课程基本已经上完了。陆鸳翻了个身,被严煦上楼的声音吵到,她在梦中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整个人往被子里缩了两分,把自己的耳朵盖了起来。ldquo陆鸳!rdquo见她如此散漫,严煦不自觉地便心中微恼。即使她终于超越了陆鸳,可每每和她相遇,严煦依旧无法克制习惯性的浮躁。ldquo陆鸳,快醒来,已经中午了。rdquo她已经将陆鸳的散漫列入了计算,所以才选择中午来找她,没想到陆鸳的散漫根本不是她所能计算的。明明是她约自己来训练,可她自己却呼呼大睡到中午,哪有高三的学生睡到这个时间的,未免太不像话。被严煦低声地喊了两句,灰褐色被子里的陆鸳动了动身形,像是一条在岸上认命了的鱼,意思意思地甩了甩尾巴。她没有起来,在床上发出了一声冗长乏力的ldquo啊helliphelliprdquo,不知道在表达些什么。严煦背过了身去,ldquo快点起床,我不看你,你穿好衣服后叫我。rdquo她背对着站了十几分钟后,问了一句,ldquo你好了吗?rdquo陆鸳没有回应。严煦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一回头,就见陆鸳一动不动地缩在被子里,压根没有起床的意思。眉梢抽了抽,严煦让自己冷静。ldquo陆鸳,现在是中午,你准备什么时候起来。rdquoldquo嗯helliphelliprdquo陆鸳哼出一声微哑鼻音,ldquo再等三个小时helliphelliprdquo严煦转身就走。找陆鸳训练,真是个错误。她一踩楼梯发出吱呀的声响,陆鸳见她真的要走,妥协地对着天花板竖起了一根手臂,ldquo好了好了,我起来了mdashmdashrdquo严煦下楼的脚步一顿,她没有收脚,保持着离开的姿势回头望了眼陆鸳,对她的诚信持怀疑态度。 ', ' ')